第三十章  重返家園

 

飛飛那天清醒過後也沒有多表示什麼,她什麼都不多問,這就是她很大的一個優點。

 

依依也已經藉由皇宮中的一些宮人還有一些曾經在廚房幫過她的內人舉辦隆重的儀式代表回歸於神,並將其屍體火化為灰,由歐弗利帶回故鄉安葬。

 

白魔法師很信神,他們所服侍的尊敬的聖白魔法師就是其中的象徵,也包括在聖地有很多從以前殘留至今的神威,更讓白魔法師對於他們敬奉的神是深信不疑。

 

在神殿上的幾個神具都已經送回給原本的主人,說什麼以後還用的到,可以作為強勁的武器之類的,當時西登還問了一句:如果都用不到怎麼辦?

 

答案很簡單,就是拿回去當紀念品一樣的欣賞就好了,雖然很浪費很污辱這個神具的存在,可是也無任何法子,誰叫它要那麼倒楣選到這樣的主人。

 

還有十四個圖騰也經由這任聖白魔法師毫無責任感的直接贈送給歐弗利,無條件的拿一送十四,還叫人打包整理好,讓歐弗利看了也是被弄得是哭笑不得。

 

菲依那還有她那群健壯的水手已經在做出航的準備,大約估計再兩三天就要離開聖地,回到原本生活的外地去,歐弗利那時也要正式的和克雷亞分離。

 

這次離別可能一年半載都不會再見面了,讓一向開朗樂觀的歐弗利也跟著感染上分離的難分難捨之情,有氣無力的在房間裡整理自己的行李。

 

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朋友,可是這是聖地,不是他的家鄉,他終究是要離開這裡,回到那個曾經被毀滅等著重建的家園。

 

殘破不堪的家園到底要過多久才可以恢復如昔日風光和平的樣子呢?他實在不敢想,那是多麼遙遠的目標,困難且不是短時間辦得到的。

 

歐弗利一時之間感觸很深,昨日彷彿還在交談的朋友,直到今天卻是一個也不剩,只留下寥寥無幾的幾人而已,戴瑞走了,依依也不在了,還有更多點不出名的夥伴還有令人同情又無奈的敵人。

 

生死之間到底算什麼?

 

他也是不曉得啊!算什麼智慧?到今天他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神具會選上像他這樣沒大腦只會裝白痴的人作為它的主人,感覺上自己好像不夠格的樣子。

 

「歐弗利,你要走了嗎?」

 

「是啊!你要來送行嗎?」看到克雷亞有些慵懶的斜倚在門邊,感覺上有很久沒看到他這樣放縱的樣子。

 

「不是,在想想要不要跟你一起回去

 

「真的?」

 

「騙你做什麼?有錢賺嗎?」

 

「那就回去啊!回去重整我們的村莊。」幾乎那瞬間,歐弗利真的要以為克雷亞是認真的要跟他們走,不過接下來的對話才顯的他還是太過天真。

 

「騙你的。」

 

「不是沒錢賺嗎?那又騙我做啥?」在這時候,就很順的跟著對方剛剛的話直接下去。

 

「是沒錢賺,但是有禮物拿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克雷亞好笑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誰給你這樣爛的理由要你來騙我拿禮物?」

 

「飛飛啊!她說如果我可以騙到你的話,她會跟我說十件你的糗事還有缺點。」

 

「她又說了什麼?」垮下一張臉,歐弗利只要遇到自己被說缺點就沒輒,說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把面子看的比底子還重。

 

「不知道耶!她說是隨機附贈,這倒要看看她要說什麼了,果然很好騙,這個打賭實在賭的太划算了。」

 

「你竟然把你朋友當作娛樂的工具,你到底有沒有一點人性啊?」

 

「這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還有人性這種東西存在嗎?」本來歐弗利只是開玩笑的那樣說,沒想到克雷亞很認真的針對這個問題而問,反而叫歐弗利不知該怎麼說。

 

「老實說,你見到伊西娜了吧?」他的笑帶有很複雜的意思,是苦笑、是無奈的笑還是發自內心真正喜悅的笑?還是有點悵然的笑?

 

「嗯,她說她雖然暫時活下來,不過日子也不長了,還有一些她的佈局和計劃。」歐弗利原本就想要依照伊西娜所交代的一句話都不可以向克雷亞提起,可是他在看到好友那樣悵然若失又有點瘋狂的笑,他終究是心軟了,硬不下心腸,只能夠把實話說出。

 

「我知道,她一定說這些都是騙我的對吧?」事後想一想這些道理是明顯到很容易讓人看出的可笑,也幸好自己當時因為鬧情緒,才沒有辜負伊西娜的一番苦心。

 

但是,對世人來說,這是好事,對他們來說卻是欲哭無淚想說又不能言的痛,造成陰陽兩格心傷的一個永久的痛。

 

過去那段時間,他認為將信任放的太深到時候傷害會越深;後來他再仔細一想,只能解讀成是他信任放的不夠深不夠精明。

 

到底誰對誰錯,已經很難去追究了,乾脆就算了。反正他只是個要幫助伊特利亞大陸的聖白魔法師,不能有自己只能有所有人的安危,無法顛覆的可悲之路。

 

錯也許就錯在他們是出生於聖白魔法師,神的使者。

 

「嗯!她還說在她離開以前會來見你最後一面。」

 

「是嗎?」克雷亞笑彎了眉,卻給人比笑還要悲哀的感覺。

 

歐弗利見到他的神情只能黯然在心底。

 

他根本就沒有在笑,他的眼底沒有笑意。

 

失去心後,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只能夠笑容以對。

 

「我也要離開了,往後,你自己要保重。」提起已經整理的差不多的行李,歐弗利知道上船的時間也該到了。「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碰面了。」

 

「有時候距離才可以顯的友誼的可貴啊!不過,也挺令人傷感就是了。」說著,克雷亞伸手解下額上那顆湛藍的寶石,讓歐弗利充滿不解以及錯愕。

 

「做什麼?這這很昂貴吧!你自己留著,唉!給我很浪費耶!」

 

「正是如此才要給你,把這個給你的孩子吧!以後,我如果看到,可以幫忙解決困難,這是聖白魔法師的特殊象徵物之一,神殿那裡還有很多,我先拿別的用也行,這個算是我借你的幸運符,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再收回。」婉拒他的推託,克雷亞張開他的手掌,將繫在金鍊上的藍寶石一併放到歐弗利手中,然後將他的手反握,要他一定得收下這個臨行前的禮物。

 

真是頭痛,有時候這個老朋友就是會固執的令人覺得難以接受,不過事後想想,那全然是他的一番好意,他想得很遠才會做出動作。

 

「真拿你沒辦法,老是」眼框有點濕,歐弗利一時之間也只是楞在那裡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覺得克雷亞深沉的藍色眸子和那藍寶石同樣有種悲傷的感覺。

 

「這是戴瑞的孩子,禁咒,我想應該是音小姐所製造的,當作我拜託你的,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吧!算是大家兄弟一場,幫個忙。」克雷亞又把戴瑞臨死前所託付給他的那個禁咒轉交給歐弗利。

 

聖地不適合他生活,所以他要把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給歐弗利帶走,帶到外面的世界,遠離這個冷漠不近人情的地方。因為他已經無心無情,無法帶領一個孩子,除非她在不過,那是不可能癡心妄想的事。

 

「好。」無言的再接下,歐弗利舉起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間,和克雷亞擦身而過。

 

在那瞬間,他聽到克雷亞輕輕的說了一句。

 

『在你婚禮上的祝福,我在這裡先給了。』

 

他閉上眼,好好平穩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和迎面而來的飛飛一齊往碼頭的方向而去。

 

 

在遠方的高岡上,克雷亞遠遠的眺望著港口的方向,那個顏色鮮明的船隻還沒有移動的樣子,應是還沒出航,他有些躊躇,到底該不該去送朋友最後一程?

 

風吹起,銀鈴碰撞的清脆聲音也隨之響起。

 

「克雷亞你別轉過來,我不想給你看到我這樣落魄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呢?」他知道她一直有意無意的避著他,現在終於等到人了是嗎?來和他道別的?大概是吧!

 

「很抱歉,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我的銀戒被你父母親給毀去,無法活下去,請你諒解。」

 

克雷亞沒有答話,他還是保持剛剛的動作不變。

 

「我很快就要走了,或許以後有機會可以見面,父親正在想辦法,他他要想法子幫我,或許以後能有希望相見,到時候,我會去找你。」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克雷亞聽了不知為何,嘴邊掛著一絲意義不明的微笑。

 

「終究我也是自私的,本來是希望你不要記得我的存在,但後來我改變想法,請記著我吧!就算那是恨也可以,起碼你是惦記我的。」

 

「不,我沒辦法恨你,要記著你很簡單,我一直都是這樣。」

 

「謝謝,你可以不諒解我,但是我會期待未來相見的那天,血魔肆虐,到時麻煩你了或許我會出現吧!我會想幫你的。」

 

我不冀望你的諒解,也從沒奢望你會原諒我完全忘記過去假意背叛的傷痛,儘管是為了全伊特利亞而努力,我的心中仍然有著那罪惡感。

 

真的很抱歉傷你很深,不過看到你現在重新振作起來,讓我很放心。

 

這次,換我去找你吧!我要去找你。

 

在我重生的時候,不知這個未來是不是夢呢?

 

「那魯喀娃

 

「魯喀娃

 

魯喀娃在白魔語中是指再見的意思,抱持著在見面的心情而出的告別語。

 

等到克雷亞回過頭來,已是人去樓空,只捕捉到一縷香氣,花香的味道。

 

他知道,她這次離去是不會再回來的,喪失天神所賜予的力量,最後只有死路一條,想必她也是如此,對於未來,他沒抱持多大的希望。

 

天命難違,等到再次回頭,已是陰陽兩路相隔。

 

今後該怎麼過呢?

 

和青年一樣,在沉靜的生活中度過孤單以及寂寞嗎?

 

他不想知。

 

 

碼頭上,西登還有菲依那等人都已經做好準備,諾爾正坐在船頭的巨型木雕上擦拭他最寶貝的迴旋標,他笑吟吟的看著最後上船的歐弗利和飛飛,僅僅只是招呼而已就繼續對他的迴旋標釋出關懷。

 

「各位貴客,一路上慢走,祝福各位貴各一帆風順,此地由外而出,沿著運河而下,便可直接通過颶離開這裡。」想必是因為新任的接掌國王還在做嚴格訓練才沒出來歡送客人,狄拉蜜親自帶領眾宮人來碼頭送行。

 

「不用多說了,反正就是要走就對了嘛!」甚沒耐煩的菲依那粗魯的揮手,吹了聲長哨,水手們將船帆張開,船緩緩而行,他們就要離開這個待了將近一個多月的聖地。

 

船開始像是放影片一樣,緩緩倒行,然後建築物越來越遠,直到又成了剛開始來到聖地不久那時候的樣子,只差幾分鐘就要藉由颶的傳送離開。

 

歐弗利獨自留在船尾,想要把握這最後的幾分鐘,好好的把這個美麗的白色國度給記下來,把它當作永遠都不會再來的回憶。

 

他乍然看見一抹不屬於白色建築物的素色身形。

 

克雷亞還是一樣以神情複雜的戰藍色美麗眸子無言的送歐弗利離開,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眸中隱藏了許多的訊息,都是歐弗利所無法分析的。

 

以前是克雷亞刻意的將眸子中的情緒波動以一層冰霜隔起,讓人無法判斷出他的情緒;現下,則是因為他的眸子中帶有太多的情緒訊息,而讓人無法細細去思考,去想清楚看清楚真正的涵義。

 

克雷亞亮金色的漂亮髮絲給陽光照的有些閃耀,反射著刺目的金光。

 

除了歐弗利,沒人知道克雷亞曾經在這艘船要離開聖地的十後來送行過,他僅只是默默無言的佇立在一旁的草坪上,只有歐弗利瞧見。

 

其他人都忙著出航準備回去的事,談論著回去接下來要去哪裡冒險要去哪裡之類的,沒人有閒時去注意到,這段時間誰來過了。

 

歐弗利忍不住抬起手,緩慢的左右搖了下,算是最後離別的揮手。

 

克雷亞見了,綻出一朵笑花,也跟著揮手告別。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但是意思都已經非常明白。

 

克雷亞知道送行目的已經達成,不再留戀,毅然的轉過頭,往聖城的方向走去。

 

船進入颶的範圍,又是一陣旋轉,回神過來,他們已經回到外地的那個隧道。

 

不會再回到聖地了。

 

 

西登等一夥竊盜集團成員在南國邊界附近下船,說是要先去南國附近逛逛,再回去蟒特華看看那些令人懷念到想要大偷特偷的有錢人。

 

菲依那則是因為杜戴蒙的死命苦苦要求,只好答應送其餘眾人到最近的港口去。

 

回到一開始歐弗利等人搭船要去北國的那個村落,他們三人便向海盜王等人告別,要開始行陸路。

 

接著又是一段艱辛的路程,當初為了要去雪國花了不少精力,下山來反而比較輕鬆,因為翔夢的魔獸,現下只能夠靠他們自己過去。

 

每走一步都有熟悉的記憶,歐弗利行的也特別緩慢。

 

穿過連接雪國和外地的隧道,那個終年雪茫茫的雪白之國又再次的現行在他們眼前。

 

「小歐,這裡就是雪國嗎?」因為寒冷而倚著歐弗利走的飛飛,看著這明明沒看過卻又很熟悉的景色問。

 

「嗯

 

「我曾經在夢境裡看過,還有看到你在這裡。」她所指的是那一次,歐弗利在雪國昏迷的那一次。

 

「嗯」看著前方恨不得馬上跑去打雪仗證實自己確實已經解除詛咒的諾爾,歐弗利不禁莞爾。「諾爾,你可以先去找瑀瑢的。」

 

自從詛咒給祝福抵銷的那天過後,克雷亞就解除施在他身上的隔水護膜,再也不用藉著能量光球進食的諾爾第一次嘗試到食物的美味。

 

「不,我陪你們過去,不急。」儘管很興奮,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諾爾帶著兩人來到中央廣場上,女皇的住屋那間屋子,打開門,果然看到瑀瑢正坐在裡面的沙發上歇息。

 

她一看見諾爾進來,然後是歐弗利和飛飛,開心的睜大眼睛。

 

「哥哥,你回來了?太好了,哥哥,詛咒解除了是嗎?」

 

「嗯!以後就可以過正常的日子了,瑀瑢,這些時候當女皇很辛苦嗎?」

 

「還好啦!比起哥來還不算什麼。」

 

「請派給我一棟屋子,就是當初歐弗利他們住的那間偏僻一些的。」

 

「可以。」爽快的答應下來,瑀瑢難得坐立難安的又跳起。「我帶你們去!對了,哥哥,義父還好嗎?」

 

「還不錯,他又回去山上隱居了。」笑著回答問題,諾爾等人一起來到昔日曾經住宿過一段時日的房子,均是感到熟悉以及人事已非的淡淡哀傷。

 

「歡迎來到雪國,我以我雪國女皇的身分歡迎你們。」在打開屋子門的時候,瑀瑢開心著綻著笑容這樣說。「希望在這裡住宿愉快。」

 

 

諾爾回來雪國後就跑去和妹妹打雪仗增進感情,留下飛飛和歐弗利在屋中欣賞雪景。

 

「小歐,你還記得那時我就從這裡下去嗎?」

 

「我還忙的追出去,和戴瑞撞成一團呢!」

 

「嗯這裡的雪景真的很漂亮,原來蜜西雅原本就是生活在這樣優美的環境中,真是可惜她到我們的村莊了,又遇到這種事情,還害慘了諾爾。」飛飛瑟縮了下,這裡的天氣,有些冷。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都要重新開始。」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飛飛的肩上,歐弗利想到曾經在這裡共度以為喪友而悲痛日子的戴瑞已是土瓶中的粉塵,心中稍微的刺痛了下。

 

「小歐,你的收穫很多吧!」

 

「是啊!一路上發生好多事情,現在終於要回去了,好像有種解脫的感覺呢!」

 

「一切真的都恢復的像以前一樣嗎?小歐,難道你不覺得,不知不覺間,能夠拌在我們左近的朋友已經所剩無幾嗎?大家都有自己的任務還有使命,哪可能陪著我們一起。」

 

「飛飛,有你陪著我,那就夠了。」深情的和飛飛對望著,卻引來後者俏臉飛上一片霞雲。

 

「討厭,小歐,從沒聽過你這樣的甜言蜜語。」

 

寒冷的雪國其實富含的是外地所沒有的人情溫暖,笑語伴隨這個冰寒的國家,卻即使是在寒冬中也是感受到外地所沒有太陽般的溫暖。

 

 

在雪國又耽擱了一個月左右,歐弗利才說要告別,瑀瑢碰巧因為每個月都要去巡視雪國的住宅而沒有前來送客,祇有他結拜兄弟中最小的弟弟來到而已。

 

「歐弗利,以後可能很少會有相見的機會了。」他欣喜的笑容中還帶有點寂寞。老實說,他很喜歡和歐弗利在一起的日子,不管是什麼狀況,歐弗利總不會讓自己的心情影響到別人,或許他自己沒有察覺,不過事實的確如此。

 

「嗯!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有緣會再相見的。」攜著飛飛,歐弗利堆滿了笑容。

 

他這段時間過的也不錯啊!只要有飛飛陪他,到哪裡都是最快樂的。

 

「歐弗利,說這話實在有點難為情」諾爾難得一見的小孩子心性又上來,有些彆扭的低下頭。「不過,跟你們在一起旅行的這些時候,我很快樂,也嘗試到以前所沒有的感覺,有同伴可以依靠可以相伴的感覺,也改變了我原本懦弱的個性,就像戴瑞之前和我說的,歐弗利,你真的一直都在影響我們,讓我們改變呈現在自己滿意的樣子。」

 

「這是什麼話?我可沒有那麼偉大。」嘴上這麼說,歐弗利臉上還是有藏不住的得意笑容。「或許只是像克雷亞所說的吧!我太單純才剛好符合你們這些心機沉重一堆心事的夥伴。」

 

「或許吧!這次旅行讓我學到很多,我很感謝你給我這樣的機會,還有義父同樣也給了我重生的希望。」諾爾泛著單純笑容的臉上已經斂去平時少年老成的樣子。

 

自從他和他們一起旅行後,一下子成熟許多,再也不是那個像是小孩一樣的溫室花朵。

 

「諾爾,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三哥。」

 

歐弗利後來只記得,在大雪紛飛的那個雪國,和那個最被眾人呵護的小弟分別,還有他臉上雖然柔和許多卻仍是堅定的笑容。

 

 

他和飛飛回去的時候,途中經過那個第一次遇見伊紗的旅店,當初以為失蹤的她已經回到這裡工作,她的臉色十分憔悴蒼白,眼框泛著紅,隨時都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歐弗利面對這樣的狀況也只有沉默。

 

伊紗只喜歡克雷亞一個,她的感情波動全部來自於他,那時候于小嬌的冷言冷語徹底打擊她,讓她情緒幾度崩潰,之後就一直茫然著,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存目標在哪,只是這樣的活著。

 

歐弗利也只能夠感嘆一切都是情害人過深,伊紗終生注定要在這其中受苦受罪,因為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做了短暫的停頓,歐弗利便帶著飛飛離開。

 

 

回到曾經和平風光明媚的小村,那裡已經有些因出走外地逃過死劫的村民開始重建他們的房子,學校也開始重新建築,人們輝灑著汗水,直說要恢復這村子的原貌。

 

在後山屬於這村子的墳場又多了一大片墳墓,歐弗利帶著依依的骨灰罈,來到墓園中一處偏僻的角落,動手挖土,很緩慢的進行這個動作。

 

他一邊挖著土,一邊想著從前和依依結識的情形、依依仗義行俠的樣子、又笑又嗔的樣子、善變個性難以捉摸的樣子、為了夥伴而激動的樣子,當然還有亡命時欣慰的笑容,全都一點一滴的從歐弗利的腦海中閃過,依依老實奉告自己真實身份的樣子、受到傷害的樣子、逞強的樣子,很愛錢的金錢主義者。

 

他將土甕放進挖好的坑中,再把一把把的土推回,開始掩埋起這個洞。

 

不久前他在泉姐墳墓附近的地方為戴瑞挖墳時,也是像今天一樣的光景,這些他最珍惜的夥伴,最後都是由他親自送入土堆中,是他親自埋葬的。

 

他都很慢很慢的維持這樣的動作,不捨。

 

拿起旁邊的神具,代表愛的白湛之杖,豎立在依依的墳上。

 

醫特利亞的人們在死亡時,墳上通常都是放上一件死者喜愛的物品作為認位的標記,這個曾是依依所喜愛的兵刃,他也照此方法來作為墳上的代表物。

 

聽說很多處的地方都已經有血魔的出沒,有很多的死傷。

 

他的冒險故事已經暫時畫上句點,這些事情已經和他無關,不是他該插手去管的,該交給接下來出現的少年英雄,由他們自己寫下屬於自己的冒險故事。

 

他的日子應當回歸於平靜,冒險雖然好玩卻也蘊含了危險,當初他年少輕狂,才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嚴重性,現在許多的生離死別,讓他有些體認。

 

只要人活著,冒險就不會有停止的一天,如果這裡有冒險故事畫上句點,另一個地方肯定就會有另一個冒險故事奏起前奏,宣示新的冒險故事即將開始。

 

現在,屬於他的冒險故事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何時另一個地方會再拉開夢想冒險的序幕呢?

 

他不知道。

 

現在他只想要一個平靜的生活,可以讓他安然渡過接下來歲月的平靜生活。

 

他緩步往村莊的方向走去,飛飛還在等他回去,因為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要蓋新的房子,要準備建材,還要設計房子的結構外形等等。

 

他的冒險故事最後有個圓滿的結局。

 

不凡的人才可以成為故事的主角,每個人都是人生舞台上唯一最受矚目的主角。

 

靠自己的雙手才能夠開創美好的未來。

 

他現在已經靠著這雙手創造一個美好的生活,以後要用這雙手保護重要的人事物。

 

這是他的決心。

 

歐弗利苦笑了下,繼續往前邁進。

 

只要還活著,就要不斷的邁開步伐大步的往前進。

 

他也不會停止他的腳步,因為他還必須幫助更多人,有能力所要做的事情救越多。

 

他還要進修,培養自己的能力,或許以後還有老朋友需要他幫忙的時候。

 

漫天美麗的雲彩似乎述說著他精采的故事。

 

這個故事畫上暫時性的句點,新故事,又在哪裡拉開序幕了呢?

 

後記:(廢話後記,不想看的大大請跳過,因為很長~~~~~~~~~這段廢話主要是寫尚欣和小說結識的契機

 

終於寫完這篇超級長篇小說(也是尚欣第一部長篇小說),尚欣下台一鞠躬。

這段時間感謝各位看文的大大支持,感謝各位大大看完小妹這篇不才之作。

 

在寫伊特的時候,尚欣很純粹的只想要表達人心,包括那些角色的想法還有價值觀等等,尚欣一直在努力的揣測那些角色的想法還有觀念。

 

很多角色的想法尚欣也沒辦法認同,好笑的是,有時候尚欣竟然會寫到很氣裡面的某個角色,然後就停筆停在那裡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寫。但是尚欣是作者,當作者的總是要殘酷一點,不可以特意偏袒某個角色或是厭惡那個角色,那是讀者有的專利,因為作者和讀者的立場不同。(這是尚欣認為的,不以為然的可以不當一回事)

 

在尚欣的小說裡面,我努力的想要描述創造出不同處境還有想法感觀的角色,有不一樣的特質,結果寫來寫去就是幾個老掉牙的角色模式,實在也很無奈。

 

尚欣在班上常常在揣測班上同學的想法,老實說因為我怕孤單,很怕別人討厭我,所以我一直都在猜想別人的想法還有反應,盡量是在言詞上禮貌些,尊敬些,不要讓別人有一種我看不起他的感覺,常常在說話前都要想了很久,確定他大概不會反感後才會說。

 

以前尚欣國小從來不考慮這麼多的,上了國中以後變得很收斂,以前國小尚欣其實挺霸道的,想做什麼就很討厭別人忤逆我的意思,在上了國中以後不得不改變這樣的個性,氣焰收斂很多。

 

雖然尚欣非常討厭現在這個班級,可是也感謝他們讓尚欣有機會改變自己,走向我的小說路。

 

在班上尚欣沒有特別好或特別不好,算是中立的一個角色,所以,下課也是挺無聊的,就拿著筆啊,隨便寫一寫一些隨想的小說,起初尚欣的文筆是破到不行(現在也沒有多好慚愧),後來不斷的練習(國一的生活真的無聊),在一下終於寫出一部滿意的小說。

 

原本是寫衍生短篇文,後來才開始嘗試看看自創小說。(第一部遺憾的失敗,伊特是尚欣嘗試的第三部奇幻)

 

那部小說成功後,尚欣就開始架構伊特,算來,這是第二篇有完結篇的小說。

 

尚欣最主要想表達的是人心,就像平時在猜測同學心理一樣揣測小說人物的心情還有反應,想辦法讓裡面的劇情合理化,不要太僵硬,想要表達不同人不同心境,不知道成功沒有,這就要看各位大人的看法了。

 

本來小學寫小說是為了好玩,上國中後,寫小說變成一個必要,沒有小說,尚欣活不下去,無法待在那個無聊到極點的班級裡面。(班上和尚欣同興趣的幾乎沒有,沒有人愛棒球、布袋戲、小說

 

小說也是尚欣一個很重要的朋友,藉著自己寫的小說或是別人的小說交流,在學校(別班的或別校以前同學)和尚欣比較要好的都是喜愛小說的小說迷。

 

另外一方面,就是這篇小說裡面關於人物心理想法的地方或許還是有點僵硬,那是根據尚欣的想法感受去寫的,不是角色的想法,是尚欣的想法。

 

尚欣是水瓶座的冷血動物,從來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感覺心情,有某些地方寫的可能會有人不認同,因為那是尚欣的想法,尚欣自己就是這樣想的,才會藉著小說表達出來。

 

我想我只是想藉由小說表達一些自己的心情吧!

 

尚欣的國文是所有科目裡面最破的一科,在文中,可以清楚的發現,沒有優美的詞句,形容詞一直在重複,這點也令我頭痛很久,一直猛翻字典想要改變現狀,不過後來因為尚欣太過健忘,成效不大。(看一個忘一個

 

尚欣的筆風一直在做更改變動,看第一章和最後一章就可以明顯比較。

 

現在尚欣還在學習階段,想要把這方面的興趣培養起來,也是很努力的讓自己的文筆好一點,不要老是這樣的破,連點唯美的形容都沒有。(淚)

 

真的很感謝有看文的大大支持。

 

(如果純粹不想看尚欣廢話的大大請從這行開始看)

 

接著要先出番外短篇,每篇不會很長,都短短的。

 

另外預告,伊特利亞的冒險故事外傳尚欣不會把全名打出(因為懶惰作祟),外傳的名稱是『白魔鏡˙曉之夢』。

 

請不要找錯了(笑)。

 

那就請繼續等待番外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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