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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冰雪之國

 

「歐弗利,不會掉下去,可以不用抓的那麼緊。」

 

「可可是很可怕啊!」

 

」戴瑞此刻真的願意以他所有的物品換取一個自己騎馬的資格。

 

因為歐弗利以不會騎馬當作藉口,然後就死賴在自己的馬上不肯下去,這樣也就算了,路途中,稍微有個顛簸,就神經兮兮的抱緊戴瑞不放,幾次差點給他抱到快窒息不說,最重要的是他還險險好幾次差點把他扯下馬,好像騎馬是什麼普天之下最恐怖最殘酷的酷刑。

 

之前幾次面對臨死的關鍵時刻都沒有看他這麼驚慌,區區的騎馬又算的了什麼?偏偏那個歐弗利就是聽不進去,老是緊張神經質的樣子,讓戴瑞想笑也笑不出來,畢竟他也是受害者之一,第一受害者就是那匹馬。

 

平時受到白魔法師所尊敬的馬匹無緣無故被嫌成這樣,好像當馬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一般,真是太污辱他們了,套一句話來說,就是浪費。

 

戴瑞很認真的思考過,要不要把歐弗利一腳踹下馬,還自己一個清靜,結果當然不行,被抱的死緊,下手的機會根本就沒有。

 

今天真是他的受難日,要不是他今天在這裡,歐弗利一個人怎麼會活的下去?這樣的一個白痴,沒在半路上給人騙走就是萬幸。

 

走在前方的冬蓮不時回頭望著這兩個糾纏不清(?)的人,礙於使命也不好說什麼,但是心裡一定早就認同這兩個是百分之百的超級大怪胎。

 

這樣的緩慢旅行方式到底還要再過多久才可以到雪國呢?天曉得囉!

 

 

「誰派邪黑魔法師攻擊佳許能山脈的?」憤怒的吼叫在空蕩的宮殿中回盪,把那個負責通報的小兵嚇的是一身冷汗,大氣也不敢喘,卑微的跪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滾!」再簡單不過的下了個單字命令,小兵如釋重負的走出去,留下一室的空蕩與寂靜。

 

銀色的柔絲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美麗的柔光,細緻但卻自然的臉龐帶有疲倦,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無法肯定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那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公主殿下

 

「我有叫你進來嗎?」口氣不善的斥喝著來者,那是北國另一個戰鬥護使皎月齋。

 

「沒有,可小的就是擔憂公主你,所以才

 

「閉嘴,我不想聽你廢話。」鄙夷的瞥了眼那個站在門口的男子,她不再說什麼。

 

這個賊頭三天兩頭就往她的房間跑,無疑是為了要爭寵升官,她連看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人渣,要不是今天她是北國的公主,要不是她今天是應該幫北國的人,她何必在這裡找罪受?

 

「公主殿下,是我派他來的。」掐媚的柔音,紅衣女子將皎月齋差出去後,大膽的慢慢走進房間,看著那個躺在床上不可一世卻又像是天仙下凡的公主。

 

「何事?」三千院對升官發財沒興趣,只是狂愛自己的國家,所以這次她一定也是為了重要的事情而來,大概又是國王下命令吧!她心中暗自思量著。

 

「公主殿下,皇后吩咐我送來這個。」將手中昂貴華麗的小紅盒遞上去,三千院的笑中帶有一絲絲的陰險。

 

「哼!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是幫他做事也要想法子害死我。」一看見盒中的東西,猛然闔上,心中已有了底。

 

「別為難屬下。」三千院有些擔心,這是最重要的關鍵,只要去掉這個東西,這個公主也只是供他們利用的工具,一點也不具威脅力,受了皇后和國王之託,她一定要完成。

 

「可以,不過可沒這麼容易。」如果這樣就把她給看輕,那麼聖白魔法師豈不是供人欺負之輩嗎?愚蠢,太愚蠢了。

 

將手上的銀色戒指緩緩的抽下,打開那個貴重的珠寶盒,將裡頭一枚顯然遜色許多的銀戒取出,戴上原本帶著戒指的無名指上,有些恍惚的看著那雖然取下卻仍是散發無比柔和的神聖之光的聖白魔法師之戒,她咬牙狠著心將那枚神賜予的戒指放入珠寶盒,交給在一旁等候已久的三千院。

 

「謝公主,屬下先告退了。」掛著得逞的笑容,三千院帶著那個珠寶盒離去,全然沒有發現他們的公主在那瞬間的眼神是那樣的冷酷以及哀傷。

 

「自找的麻煩,怪誰呢?」輕喃了句,她用魔法將四周全部變的昏暗,感到陰冷,因為白魔法師喜愛光怕暗,她也是這樣,但是卻放任自己在那個黑暗的空間發洩自己。

 

「一群北國的混蛋,把我好好的計劃都給毀了」她怨毒的吼著,在這個魔法所作出來的空間,不會有任何人看見或聽見她在做什麼。

 

「現在可好,想死也死不了。」在她的記憶中,她從來就沒哭過,因為哭是懦弱,哭也不能夠解決任何事情,所以她從來就沒有哭過,但是卻再到了真正悲傷時,卻是想哭也哭不出,因為她完全無法擠出一滴眼淚,因為習慣,所以已經成了沒血沒淚的惡魔嗎?

 

『沒有哭泣,是對自己的殘酷。』耳畔好像縈繞著應該是她父親的人說的話,是啊!為什麼她的父親不是他?如果這樣就不會像現在一樣,進退不得,弄得這樣狼狽。

 

不能夠死,因為克雷亞已經不在了,她如果死了就沒有人可以拯救伊特利亞大陸,就算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還是要試試,如果她死亡的話就沒有人可以消滅魔神。

 

不能死,就是作別人的奴隸也不能死,只有在消滅魔神後,才可以死去,那時候

 

 

「國王陛下,屬下替您拿來公主的力量泉源聖白魔法師之戒。」恭敬的跪在地上,三千院雙手呈上那個昂貴漂亮的珠寶盒,一個奴婢馬上上前接去,呈現給她的主人,北國的皇后。

 

「下去。」簡單的吩咐聲,皇后有些顫抖的手接過那個珠寶盒,把所有的部下全部撤去,回頭望向自己的丈夫,他寒著一張臉,同樣盯著這個珠寶盒看。

 

「是真的嗎?」國王問了聲,皇后點點頭,國王馬上顯露出囂張的笑聲。「就不信她還可以耍什麼花招,現在她可是死不了的,我都差人把另一個聖白魔法師給逼死,就不信她還會想死,以為她很聰明嗎?那些計劃不見得起的了作用呢!真是膿包,一個都看不得。」

 

「真要把戒指給毀了?」聲音也發著顫,皇后打開珠寶盒,取出那枚聖白魔法師之戒。

 

「當然,這個是她力量的來源,要不毀了,只怕她的力量我們都擋不了呢!」他從一開始就沒把她當女兒看,只是一個力量強大的工具,幫他統一全伊特利亞的工具。

 

「把戒指毀了,她會活不下去的」努力的想要說服國王,卻給他的一個手勢止住接下來的話。

 

「你不是還做了枚假戒?那可以提供她力量,雖然不及這個聖白魔法師之戒。」那時候就要他的皇后做一枚假戒,畢竟讓公主全部的力量消散他也沒什麼好利用。

 

「不管那枚假戒力量有多強,只要真品一毀去,壽命不剩一年啊!」語到最後,已帶有懇求之意,但是北國國王還是不答應的揮手,要她快點動作。

 

「一年的時間,夠了。」他當初就是盤算,將另一個聖白魔法師害死,然後再想辦法控制公主的行動,接著要把所有的神具和圖騰搶過來,以這些消滅魔神的條件蒐集齊全,藉以威脅魔神聽話,就可以控制全世界,甚至是那片沒有人去過的海,只要有魔神,他一切想要的東西都會跟著來。

 

「好吧!」皇后運起魔法力量,將握在手中的戒指,一點點,一點點的化去,最後蒸發成為空氣中的輕煙,算是毀去這枚神賜予的戒指。

 

「很好,接下來,就是派人對付那群蒐集神具和圖騰的人啦!」北國國王狂妄的笑起來,和一旁飲泣的皇后成為對比,為了這些野心,還會有多少無辜犧牲?

 

 

心口像是被刀割的難受,全身動彈不得,大量的聖白魔法從體內消散退去,那種無力感,只有不妙。

 

果然毀去了,最重要的戒指果然被毀去了。

 

她難受的翻個身,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不能喊,那是示弱的表現,不可以向這裡的任何東西示弱求救,有什麼事情她只能夠一個人承受。

 

全身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一樣,痛處一波波的襲來,幾乎要奪去她的知覺,卻又給她倔強的個性硬是忍了下來,骨頭好像散開一般,精神和身體都受到強烈的襲擊。

 

「雨..雨何」虛弱的喚了聲,房門給迅速的打開,一個年約十六歲的小女孩連忙跑進來,慌張的跪到她身畔。

 

「主人,你別嚇我呀!」她六神無主的握著自己主人柔膩的纖手,心中再有什麼急事都放一邊,只有主人最重要。

 

她是楊雨何,服侍聖白魔法師的另一個僕人,她原名楊小何,因為在白魔法師從中小擔任重要職務的人名字中都必須有個小字,為了怕別人起疑,她才把自己名字中的小給改了。

 

「沒事。」一切過了以後,留下的只有疲倦,她撐起身子,讓楊雨何扶著,走到鏡子旁,不出自己所料的,她身上一切能夠證明聖白魔法師的特徵全部都消失,就連白魔法師的特性還有外貌都徹底的改變。

 

本來一頭閃爍耀人的銀絲轉為烏黑亮麗的烏絲,臉色從原本白皙中帶有一點透紅轉為蒼白不帶血色,紅潤的唇發紫,呈現有些詭異的暗紫色,彷彿可以洞澈人心的湛藍眸子已化為漆黑的黑眸,面對黑暗已不再感到無力,而是沒有感覺。

 

她不再擁有聖白魔法師該有的東西,她已經徹底的被拔除白魔法師的特性,嘴畔掛了抹異樣的淺笑,她緩緩的站起身,將以前她曾經喜愛的白色衣服全部丟出衣櫃。

 

「雨何,給我找來全城最昂貴的黑緞,把這些白紗全搬到皇后房裡去吧!」命令著,雨何無怨的抱起那些為數不多的乾淨白裳,出去了。

 

她垂首望著自己身上一身白,便從床上撈起一件黑色的披風披上。

 

「老東西,神的使者不該殺生,但是我在死以前我也要找你討命。」這樣狠毒的話卻是輕聲細訴,她隨手攏起那一頭烏黑的烏絲,明亮的眼神望著房裡的燈。

 

我終生被人所利用,終生為別人做事,等到所有的事了,我自會自行了斷。

 

老東西,這段時間暫且聽你的話,時間一過,我就不再是你掌心的玩物。

 

 

隨著一天天的接近山上,氣候就越來越寒冷,馬匹受不住寒,都給留在山下。

 

冬蓮領著歐弗利和戴瑞,一步步向山上走,腳步也是越接近山上就越是緩慢,酷寒沒多少人受的了,歐弗利就算裹上所有禦寒的衣物,還是冷的發抖。

 

「還沒到雪國就這樣冷,到雪國還得了。」一邊抱怨一邊抓著戴瑞爬山,這次的理由是因為山坡陡峭,他的體力不好,所以要扶著東西才可以走,大概求了十分鐘戴瑞才答應。

 

「難道上山只有這個方法嗎?」戴瑞大概也受不住寒,向前方好像沒什麼影響的冬蓮喊著。

 

「不是的,前方有一處山洞,過了山洞就可以到雪國,雪國終年雪不融,但卻沒有暴風,偶爾下下雪,天氣還不算特別寒冷,到了冬季才會起風。」簡單的報告雪國的樣子,冬蓮繼續向上走。「快到了,到山洞裡就不這麼冷,快來。」

 

這樣一番折騰後,戴瑞點了根火把,跟著冬蓮一齊走入那個通往雪國的山洞,的確,暴風吹不進來,是暖和多了。

 

「冬蓮小姐,北國是怎麼樣的地方呢?」耐不住好奇心,歐弗利抬頭問著,到別人國家還不知道那個國家的歷史,這樣也太說不過去。

 

「是個小國,山中到處都是雪,歷代的雪國都由女皇來管理,而女皇是山神賜予雪國的雪女,凡是在雪國,有哪一戶人家生下會使用雪能力的女孩子,就要送到現任女皇住所,當作下一代的女皇繼承人。」邊走邊說,冬蓮帶有一些的欣喜。「那真是個美麗的國度,和平,但是卻不落後,雖然與世無爭,但也活的快樂,我每隔段時間就去裡面看看,給女王通報消息。」

 

「終年都是冰雪啊!那不是很好玩?」其實歐弗利從來就沒看過雪,頂多看看村莊裡的書籍,或是聽飛飛說故事的時候才提到的,都是想像而來。

 

「不好玩,有雪有時反而麻煩。」他之前居住的森林,山上在寒冬的時候也會下雪,他才去過一次就不敢去了,雪雖然美麗但也擁有一定的危險性。

 

「快到了,再過去就是雪崖,過了雪崖就可以到達雪國。」走出山洞,外頭的樹林的樹梢上都覆蓋著一層雪白,有點微涼的氣息隨風飄來,令人感到舒暢,冬蓮在前面帶路,複雜曲折的小路,若沒人帶路,恐怕還會迷路。

 

「冬蓮姊姊來啦!」才剛看到覆蓋著雪的屋子,就聽見幾個小孩的聲音,跟著跑過來幾個穿的雪白的小孩,團團圍繞在冬蓮的四周。

 

「冬蓮姊姊你來了,我們好想你呢!」

 

「是啊!冬蓮姊姊這次來帶來兩個大哥哥,大哥哥是來培我們玩的嗎?」

 

「大哥哥好帥呀!冬蓮姊姊,你在哪裡遇到的?」

 

「冬蓮姊姊,女皇陛下在等你呢!」

 

「好,兩位,請跟我走。」哄意哄那些黏人的小孩,冬蓮帶他們到村落的正中央廣場,廣場的旁邊有棟雕刻特別細膩的房子,她在門環上拉了三下,便逕自打開門進去了。

 

後記:

 

在雪國可能會待很久吧!

 

畢竟那裡還要再多加一個主要角色。

 

歐弗利和戴瑞跟著進去,裡頭很暖,壁盧燒著新柴,劈啪作響,火爐旁坐了個中年女人,她有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身穿一件白色的衣服,沒有任何的首飾,她的頭髮呈現銀白色及淺藍色,她正是這一代的雪女,雪國的女皇。

 

「稀客,兩位請坐。」禮貌性的作了個請的手勢,女皇細細打量歐弗利。「請問先生,你的親戚或是親人曾經來過雪國嗎?怎麼你好像有一點眼熟?」很直接的便把意思說清楚,雪國的人很純樸,通常說話直接不耍心機。

 

「聽說我的父親曾經來過。」歐弗利有些高興,她果然認識自己的父親嗎?

 

「嗯!你的父親是歐巴德對吧?」

 

「是的,您認識他?」

 

「認識,當然認識。」女皇輕笑著,一雙灰色的眼睛盯著歐弗利看。「你長的很像你的父親,那樣憨直,真是叫你的父親該驕傲有你這個兒子,可惜你的父親早就死了,那時你根本還沒出生。」

 

「不對吧!我還有一個妹妹,小我兩歲」那麼說來,密西雅又是怎麼來的?再笨的人也知道,照這種推算應該是他出生後他的父親才死亡的。

 

「你的妹妹和你長的像嗎?」冷笑一聲,女皇犀利的問。

 

「這」老實說,大家都說他們不像,連媽媽或爸爸都沒有一絲類似的地方,歐弗利有點遲疑,難道密西雅不是他親生的妹妹?

 

「你的妹妹是我們雪國的村民,你母親當年在這裡待了好多年,把你拉拔到三歲左右,領養了個死了父母的孤兒,然後託付她的朋友好好照顧你們,就陪著她的丈夫去了。」說話毫不留情,女皇說話一向如此,冬蓮便以眼神暗示要他們別在意。

 

「想當年,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那樣的好,沒想到好景不常,得到我族聖劍雪錫劍後,就接連發生不幸。」看見歐弗利的眼神中有些異樣,女皇馬上止住不說話。「冬蓮,給他們安排房間,就在村子裡最寧靜的那間吧!聽白魔判官說是來靜心的,而且

 

語音一轉,她從抽屜中掏出個石頭,丟向歐弗利,他訝異的接住女皇拋來的東西,赫然是刻有兔的雪,是個圖騰。

 

「那是我族代代相傳的寶物,為了要消滅魔神用的,我們也感受的到魔神的力量,未來就交給你們。」第一次見面就鬧的氣氛這樣僵硬,女皇也不好多說什麼,就逕自走下樓,到地下室的臥室去。

 

「兩位,我帶你們去房間,女皇陛下說話一向這樣,請不要介意。」冬蓮領著兩人往村子的東邊去,路上,歐弗利都沒有再說話,臉色也很凝重。

 

 

這個村子晚上就寒冷,所以臥房都在地底下,樓上都只是簡單的客廳,真正的房間都在樓下,這間屋子也不例外,離村子雖然有些距離,卻是欣賞雪景且安靜的好地方。

 

「生氣嗎?」已經沉默僵在這裡一小時,再不說話,只怕氣氛會更加僵硬。

 

若再看不出歐弗利不悅的樣子,他就該去檢討。

 

「嗯!」第一次見面說話就這樣肆無顧忌的,未免太沒有禮節一些了吧?雖然她們都是純樸不善言詞,但是也不該這樣說話那樣直接。

 

「我們是來靜心,不是來找罪受。」稍稍撥弄火爐中的柴,戴瑞思考後緩緩的說。

 

「我知道,只是很多事情無法一下子所明白,乾脆什麼都不知道,我真希望沒有聽到女皇說那些關於我們家的那些事情,雖然我很開心能夠聽到關於父親和母親的事情,卻不想知道我妹妹和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事實。」笑了下,歐弗利苦笑著望向戴瑞。「很矛盾,很傻對不對?」

 

「歐弗利」顯然陷入了極度的驚嚇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復說話的能力。「你從來就沒有這麼成熟,該不會是假的吧?還是

 

「喂!我跟你講正經的你在扯什麼?」他佩服,這群寶貝同伴不管在什麼時候就是有辦法把他逗笑(某欣:你自己也一樣吧?),這樣的旅行才輕鬆。

 

外頭開始飄落雪白的雪花,那是個從來不曾在村子裡見到的景象。

 

密西雅,你在這裡生,卻從沒看過這樣美的景色,真是可惜呀!

 

 

感覺到那不正常的氣氛,青年轉頭一望,果然看見一個黑色斗篷而且蒙面的男子,有些警戒,不敢大意,對方也不是好惹的對象。

 

「上一代的聖白魔法師,你兒子死了還在這裡悠哉?」邪黑魔法師完全沒有把青年放在眼裡,他傲慢的眼光掃視著青年,就好像在打量對方有多了不起的不屑樣。「聖白魔法師不過爾爾嘛!對上我根本就是一敗塗地。」

 

「請你離開。」盡自己的全力努力抑制心中那種百年來少見的怒意,青年感到恐慌,對方不是說假話,因為對方的掌上帶有一點點氣息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我不呢?」有試探意味的挑高嗓音,邪黑魔法師不相信這個看起來溫文儒雅好欺負的濫好人到底有什麼可怕。

 

「恐怕會死無全屍。」那樣溫和的外表實在很難令人想像他可以說出這樣狠毒的話來,邪黑魔法師給他眼中驚人的殺氣所驚,不敢拖延時間,馬上施展魔法離開。

 

「翔夢,既然來了,何必躲在後面呢?」過了片刻,青年含笑的好聽嗓音又縈繞在寂靜的山林中,他等著那個人自動現身,出手抓人就很失禮了,何況是對老朋友。

 

從樹林的那棵千年老樹後方步出一個少女,身穿黑色勁裝,披著黑色的柔質斗篷,一頭及腰的黑色柔絲給主人放任的隨意攏在背後,她的臉色接近蒼白,五官端正,給人的感覺很冷淡,為了保護自己而有的那種冷淡,細緻的臉孔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麼你方才的話是對我說的囉?」有些開玩笑的說,被稱做翔夢的少女緩緩的走到銀髮青年的身畔,一身冷漠的氣息無法掩飾的散佈著。

 

「看你是怎麼想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青年的目光揪著那個跟自己穿著打扮還有外面完全呈現對比的老友。「我要請你幫個忙,我的兒子現在不是命在旦夕就是死亡,我想要請你去確認。」帶有懇求之意的將手搭在雷翔夢的肩上,對方馬上把他的手拍掉,就像反射動作一般。

 

還是這樣不願跟人接觸。青年苦笑著,心底同時挖起那將近一百年前的回憶。

 

「理由?」翔夢有些厭惡的望著青年的微笑,總覺得有說不出的礙眼,她生平最不喜歡的表情就是那種笑臉,看到就會覺得不舒服,偏偏這個爛個性的朋友一點也沒有悔改之意,還特別喜歡在她面前展露他自認的迷人笑容,這到底是該歡喜還是該感到悲哀?

 

有時覺得很奇怪,為何自己會這樣想,明明好久以前還不會有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想藉由你的魔獸幫個忙。」意料中的答案,翔夢蹙了下秀氣的眉,顯然是在思考要不要幫這個忙。「如果你可以幫我這次,我以後會考慮見到你不再笑喔!」這應該是個迷人的條件吧!青年補上這句話的時候這樣想。

 

「為何不自己去?」條件很棒,但是說跟做是不同的兩回事,要是這個傢伙耍賴怎麼辦?那豈不是血本無歸、得不償失嗎?吃虧的事情她一向不幫。

 

「我的力量做不到,我無法得知我的兒子現在在哪裡。」很老實的說,青年收起笑容,換上擔憂的愁容。「那可是我唯一的兒子呢!他還要拯救世界呀!」就希望不要真的喪命否則一切都還有救。

 

「夢西菲斯。」輕聲召喚魔獸,一個雪白的女子從她的身後現身,女子穿著白色絲質長裙,背上有一對雪白美麗的翅膀,就像是人類所讚頌的天使。「去尋找聖之氣,不論死活全部帶回。」簡單明瞭的命令,女子馬上拍著白雪般的羽翼,離開兩人的視線。

 

「你的魔獸還是一樣好用呢!」話還沒說完,青年馬上接收到一個恐怖的瞪視,連忙收起笑顏,要不然等一下被魔獸追著跑就不好玩了,人家可是魔獸殿的主人,別人只可以和一隻魔獸訂契約,而且只能使用一隻魔獸還是同化使用,翔夢可以操控所有的魔獸,而且是當手下命令,真是羨慕啊!

 

可是笑習慣了,很難一下子改過來,青年努力忍住想笑的心情,設法表現平時那個輕淡不掛笑容卻感到像是絕代高人的表情,原本平時他就是這樣淡然的表情,可是只要面對翔夢就會忍不住想笑,以至於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活像是拉肚子一般的表情。

 

「大家還好嗎?」青年不敢再鬧,講到以前的事就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淺笑。

 

「嗯!」偏過頭不再看青年的臉,翔夢闔上眼,感受森林特有的寧靜。

 

 

早上的雪國很漂亮,晨光照在雪上,反射出七彩的顏色,巧奪天工的細緻雕刻小木屋,和這個雪景很協調,是那樣的幽美,戴瑞一早起來,就坐在窗邊看雪,並等著地下室還在睡夢中的歐弗利,看他要睡多久才肯起床。

 

「不好意思。」門外先是傳來敲門的聲音,接著冬蓮從外頭進來。「請問兩位要待多久的時間?」馬上把門關上,早上的雪國氣溫很低。

 

「大概三四天吧!」看到歐弗利和當地的主人好像處的不是很好,還是盡早離開這裡才是,這裡不適合他們,雖然很棒很幽美,但他們在這裡卻是格格不入。

 

「好的,屆時請到中央廣場,我會為你們帶路。」禮貌上的敬禮,冬蓮又出去了,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戴瑞,我們出去走走好嗎?」經過一天晚上的休息,歐弗利的精神顯然好很多,也把昨天的不愉快也忘記,從地下室穿戴整齊(因為之前是穿著睡衣夢遊上來,被戴瑞給趕下去。)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出去逛逛。

 

「不要迷路就好。」就算迷路是家常便飯,出門旅行絕對少不了的例行公事,不過這種情況發生,還是會覺得非常丟臉,所以一定要特別叮嚀,以免等一下好奇心過盛的歐弗利亂跑後,又要迷路了。

 

「知道啦!」笑咪咪的送上保證,可戴瑞看了就是不怎麼安心。

 

 

出了村子,他們沿著產業道路散步,山中的空氣清新,要不是他們的旅行很嚴肅且重要,這可以是個渡假的好地方。

 

「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好像聽到什麼東西低聲啜泣的聲音,歐弗利本能的停下來四處張望。

 

「嗯!好像是從那邊的山洞傳來的。」戴瑞的聽力比歐弗利還高干,連方位都聽出來,指著東方的一個小小石窟,顯示聲音確實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該不會是鬼吧?」平時不相信這種東西的歐弗利現在真的打從心底感到毛毛的。

 

「少迷信了,哪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啊?」白了那個神經兮兮的夥伴一眼,戴瑞點了根火柴率先走進那個洞窟,歐弗利怕一個人被扔在山中,只好硬著頭皮跟著戴瑞走進去。

 

越往裡面走,啜泣的聲音就越大,到達洞穴的盡頭,戴瑞和歐弗利終於看清楚聲音的來源。

 

那是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他矮矮小小的個頭還讓人誤以為他是個十多歲的小孩,他穿著粗布衫所縫製的衣服,一頭亞麻色及肩的短髮柔軟的垂下,一雙褐色的眸子閃爍著淚光,四周擺滿了火陣,像是要烤乾洞內的水分一樣。

 

歐弗利好奇的往前踏了一步,馬上給一個稚嫩的嗓音給叫住。

 

「不許靠近。」那個剛剛從動口進來的是一個不過十二歲上的小女孩。

 

女孩的頭髮是漂亮的銀白色和淺藍色交錯,就和雪國女皇一樣,一身雪白的雪衣,沒有任何裝飾品,灰色的眸子襯托出她不凡的氣質,雖然年紀小給人的感覺卻是很凶悍。

 

「你是誰?」確認自己沒看過這個小女孩後,歐弗利謹慎的問。

 

給這個女孩的氣勢所嚇著,聲音也跟著變小。

 

「看你們是客人我才不計較,如果是雪國國民是要受嚴重的處罰的。」年紀小,女孩卻有一副唆使人的凶悍架勢。「我是雪國的準女皇,請多多指教。」

 

後記:

 

看起來好像走一步算一步了(汗)

 

人物又多加好幾個,像翔夢也是,本來沒打算讓她出來的,那個雪國準女皇本來也沒有,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沒有寫大概的劇情,真的都會發生故事超出範圍我沒辦法控制的地步。(泣)<<<<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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