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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中奇石

「傻蛋,我們今天要在這裡過夜嗎?」

 

琉卿,充滿生息的繁華小鎮,今日,更加熱鬧,騷動在街上擴散。

 

「是不是有人在跟蹤我們呀?」轉過去,就見幾個黑影閃過,變成明顯是裝出來的路人自認無辜的在街上走路,眼神卻不斷的往依依的方向飄來。

 

歐弗利真的很無奈,要不是他們帶著劍,這些貪看美色的狂徒大概會直接衝上來把依依架走吧!

 

只是那名當事者卻一副好像她是事外者的樣子,只是無視於那些熱切的眼光,有一撘沒一撘的和歐弗利聊著。

 

思及此,他就很羨慕走在前頭的克雷亞和戴瑞。

 

他們多半也是因為受不了給人跟蹤,才搬出一個爛藉口------開路------來逃離現場。

 

但那兩人自從出了森林後,就一直保持沉默,並沒有任何的交談,讓歐弗利有些擔心兩人的氣氛緊張。

 

「戴瑞先生,咱們先到旅店去訂房,您意下如何?」沉默了大半天的時間,克雷亞終於以過度禮貌的語氣問了一句。

 

「沒意見。」瞥了他一眼,戴瑞一向惜字如金,沒有多說任何不需要的廢話。

 

「那就這麼說定了。」繼續沉默,克雷亞和戴瑞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中。

 

「傻蛋,我們再逛一下吧!」依依拉著歐弗利的手臂,以防他趁機偷溜。方才她就抓到整整六次想偷溜的歐弗利。

 

「好,隨你。」你還逛不夠呀?偷偷擺了個大白眼,他繼續無奈的給依依漫無目的拉著。

 

「傻蛋,前頭有人聚在那裡耶!我們去看看吧!」也不等歐弗利回答,她霸道的扯著他的手臂,像騷動的中心步去。

 

「你這個怪物,還不快點滾!」

 

「怪物怪物,你還敢來接上閒晃呀?你這個怪物。」

 

「不要靠近我,你這個噁心的怪物。」

 

「哈哈!怪物就要有怪物的樣子,要落魄一點更像。」

 

然後就是一陣狂妄目中無人的笑聲。

 

兩人好不容易擠到前面,才看清楚到底發生何事。

 

是一群小孩,那些小孩有的手中拿著彈弓,沒有彈弓的,手中也有石頭。

 

他們圍著一個小孩,那小孩十歲上,稚氣的小臉上盡是傷痕,手腳也無一倖免的佈滿了擦傷,但倔強的不吭一聲。

 

周圍的小孩冷嘲熱諷他都好似沒有聽見,只是忿忿的望向包圍他的小孩,像是希望把他們嚇走。

 

「怪物,看了就礙眼,你滾邊去。」那為首的小孩滿臉傲氣,很是得意的領著他的眾【手下】圍著小孩大笑。

 

「走吧!依依小姐。」轉身,歐弗利只抓到略帶香氣的空氣。

 

「我看不下去了,為什麼這裡那麼多人就是任這小孩給大家欺負呢?」依依此時已粗魯的推開幾個小孩,走進眾小孩所圍出的圈圈中厲聲大罵。

 

「姊姊你讓讓,別理那個怪物。」為首的小孩不滿的揮揮手,顯是討厭依依中途出來打斷他們的遊戲。

 

「就是說嘛!那怪物沒這個價值啦!」

 

「姊姊,要不你也來打怪物幾拳呀!」

 

「你們」從沒看過氣焰如此高傲的小孩,令依依一時氣結。

 

「沒關係啦!姊姊,我習慣了,你走吧!」小孩扯扯依依的裙,仰頭細聲說。「不要扯進是非裡了。」

 

「你呀!你太好心了,這樣不行的。」聽到這裡,她真想替這個小孩叫屈,別人都這麼對待他了,怎麼還是這樣寬容呢?

 

「姊姊,不要跟那個怪物講話。」一個站在首領旁的小孩,為了討好他們的首領,向小孩擲出了石頭。

 

「住手!」依依自腰帶中抽出青竹棒,一甩,青竹棒立即伸長為九尺長棒。

 

向前踏一步,已青竹棒輕鬆打下那個軟弱無力的石頭。

 

更多的石頭,此起彼落的從四面八方丟來,依依輕蔑的一笑,輕巧的轉動竹棒,以極為華麗的動作檔下所有的石頭。

 

似是覺得不夠,她惡意的跳到那首領小孩的面前,賞他一個火辣辣的巴掌。

 

那小孩在那群孩子中擁有何等高級的地位,卻當眾受到這種屈辱,當下便哭著跑了。

 

其餘小孩望見首領帶頭逃命,也就紛紛像一盤散沙鳥獸散了。

 

「從沒看過如此惡劣的孩子,真是……」依依一邊埋怨一邊蹲下身檢查小孩的傷勢。「還好,都只是輕微的擦傷。」

 

「依依小姐,你又多管閒事了。」陪著苦笑上前的歐弗利,也不禁同情眼前這個孩子。他到底怎麼過日子的?

 

「我看不下嘛!」依依有些撒嬌意味的向歐弗利靠過去。「傻蛋,難道這麼做不好嗎?」

 

「隨你。」所以說,他老是拿女人沒輒。「先回去旅店吧!克雷亞那裡有些藥。」

 

「也對,弟弟,你叫什麼名字?」溫和的彎下腰望著那傷痕累累的小孩。「告訴姊姊,姊姊就帶你去擦藥。」

 

「我我叫昭鵬。」

 

*(琉卿˙旅店)

 

「歐弗利,我要你去撿些便宜的乾糧,沒有叫你撿人吧?」笑的溫和。

 

「拜託饒了我吧!又不是我要把他帶回來的。」感到危險氣息,不安的開始找理由。

 

「你 代。」依舊笑的溫和,但是語音已有些咬牙切齒。

 

旅店內,在角落的一桌,歐弗利坐立難安的在位置上,心驚膽跳的望著對座的好友。

 

克雷亞以右手支著下巴,好整以暇的安坐在座位上,溫和的笑著,但四周氣溫已經開始下降,典型的笑裡藏刀。

 

一旁的戴瑞只是有趣的打量著有如劍拔弩張的兩人(某欣:雖然呈現戰況一面倒的局勢。),沒有阻止的意願。

 

「說呀!」克雷亞的俊顏上已經顯示出微微殺氣,讓歐弗利不寒而慄。

 

「姊姊,不用管他們行嗎?」沒禮貌的指著異常氣氛的兩人,昭鵬的語氣中卻絲毫不擔心。

 

「那是他們增進友誼的方式,你不要理他們吧!」依依細心的用繃帶替昭鵬做包紮的動作。

 

「喔!」

 

「歐弗利,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克雷亞繼續逼供。

 

「那是在路上遇到的,是我救的。」依依不忍看見歐弗利那種樣子,終於幫忙出面解困了。

 

「然後呢?不會是要跟我說沒有了吧?」馬上就看見對方點了個頭。

 

「對不起,給你們都添麻煩了。」昭鵬細小的嗓音自角落傳來。「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有錯的是那邊那位呆子。」克雷亞以眼神示意,那邊的歐弗利馬上抗議。

 

「我才不是呆子!」

 

「只要把事情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忙吧!」不理會歐弗利的抗議,克雷亞發揮他的口才,希望昭鵬把真話扥出。

 

「你們也看到了,他們都說我是怪物。」垂下頭,他有些厭惡的望著自己的雙手。「因為我有和常人不同的力量,我擁有別人所沒有的力量,我知道有北國魔法這種東西,可是我所擁有的力量不是魔法,我就是因為這樣才被大家唾棄的,我的背上有一對羽翼,它平常雖然收著,但當我只要想用它,就可以把它喚出來。」

 

伸指,指了指背後。

 

「它可以讓我無時無地都能飛,但是與眾不同的人,真的很難和普通人相處在一起,他們懼怕這種力量,所以不會被任何人所接受。」感傷的的訴說著,那種不想回想的事情。

 

心酸,雖然曾經努力過像普通人一樣,想和跟同年齡的孩子打成一片,想得到長輩的喜愛,但那個怪異的能力卻一直是阻礙他的來源,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這種能力。

 

如果,這樣可以被大家喜歡,他真的很想廢去這個能力。

 

「依依小姐,你先帶那孩子回房休息。」

 

依依氣惱的瞥了克雷亞一眼,不滿意他的命令,但還是牽著微有倦意的昭鵬上樓了。

 

「克雷亞?」遲疑的喊了聲,歐弗利舉手到克雷亞面前晃晃。有些擔憂。

 

「我沒事,只是他讓我想到了小時後的我。」眼神飄向遙遠的天邊,不知道在看什麼。「白魔法師所有的力量及魔法,是一般北國人民所沒有的,所以他們才會懼怕那股力量,國王也才會下達要殺光白魔法師的號令。」

 

臉色沉了下來,再也沒有任何一絲笑意。

 

「但是,我們所受到的待遇,不僅僅只是不被任何人接受並加以排擠,我們是被追殺的,是別人要至於死地的目標

 

「只要堅持自己的信念,還怕哪一天感化不了那些鐵石心腸不通情理的笨蛋?」戴瑞一開口便是驚人的話語。

 

楞了下,然後克雷亞淡淡的笑開了。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呀!」眼神,飄向那遙遠的過去,那村子的和樂融融。

 

「我路上打聽到了個有趣的消息。」壓低嗓音,把聲音降低到三人聽的見的範圍。

 

「什麼?戴瑞,你打聽到了什麼?」歐弗利湊過去,以便聽清戴瑞刻意壓低的聲音。

 

「聽說這有個有錢人家,他們家的長子是個怪物,有著特異的能力。」戴瑞的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了。「聽說,在那夫人懷孕前,曾經撿到一塊奇異雕刻的石頭,然後他們按照命理師的話,將石頭研磨成粉,拌在湯中給那夫人喝下,不久後,便產出一名孩子,但卻是個有奇異能力的怪物。」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歐弗利也同樣壓低了嗓音。「我從方才進到這小鎮後,白水晶就一直發光,說不定,那圖騰就在這裡,晚些我們一起出去找吧!」

 

「嗯!」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下,戴瑞細細思考其中巧妙之處。

 

「我出去一下,晚點回來。」克雷亞陪著笑站起身,消失在旅店的大門口。

 

「傻蛋,你要出去嗎?」依依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樓下。「放心,那孩子睡了。」瞥見歐弗利想問話的樣子,她先一步回答。

 

「嗯!去找圖騰。」拿出白水晶,它正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歐弗利不安在心底升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感到如此的恐慌及不安?

 

「傻蛋,你沒事吧?」依依很是擔心的望著他略顯蒼白的臉龐。

 

「沒事,我們走吧!」甩甩頭,想要甩掉心中的感覺。

 

 

「就是那家?」打量著豪宅,依依有些不屑。「這些有錢人就是跩成這付德性。」

 

「你自己還不是全身上下掛滿了昂貴的珍珠寶石首飾?」瞥了她珠光寶氣的樣子,他揶揄著她。

 

「這不一樣,傻蛋,這是我的職業精神。」不以為然的撥了下那長髮,依依正經八百的說。「歌姬就是要打扮的好看一些才叫歌姬,這些珠寶是少不了的。」

 

「算了,反正這個不是重點。」知道自己口拙,不想跟她辯。歐弗利眼尖的望見那剛從豪宅出現的小孩。「那個小孩不是你方才教訓的那個小鬼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沒錯,看來,他應該是這裡的少爺,我看就問問看他有沒有看見圖騰吧!」一個建步向前,依依攔住了剛從豪宅出來的小孩,緊抓他的手臂。「弟弟,你還認得姊姊嗎?」

 

「你你是剛剛那個」小孩害怕的嚇白了臉,看來慘痛的教訓他還記得。

 

「對,姊姊想跟你打聽件事,可以嗎?」依依甜美的笑容又浮現在那麗顏上,這一向是她的必殺絕招。

 

「那那個怪物是我哥哥,你你不要找我算帳,那是爸媽同意的。」她還沒問,小孩就先嚇的大喊著。

 

「再說詳細一點嘛!」看來她聽到很有趣的事情喔!

 

「是我爸媽同意我我帶大家去趕他出出去小鎮的」小孩講話斷斷續續的,眼淚在眼框中打轉。

 

「那為什麼你哥哥會有那麼特異的能力呢?」依依柔聲問。在小孩看來卻像死神在對他微笑。

 

「我我不知道問我爸媽啦!」小孩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講話更加模糊了。

 

「那

 

「放開他。」

 

一個低沉但卻溫和的嗓音響起,伴著主人所出現的是一名金髮的少年。

 

「克雷亞?為什麼阻止我?」手一鬆,小孩趁機溜回豪宅中。依依有些氣惱的望著阻止她問話的人。

 

「是我叫大哥哥帶我來的。」克雷亞的背後出現一個小小的影,昭鵬有些膽怯。「不要傷害我弟弟和我的家人,他們只是很害怕而已,不是他們的錯。」

 

錯的是他特異的能力。

 

「你太好心了啦!」依依走向前,雙眸定定的望著昭鵬。「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生嗎?」

 

「知道,媽媽說那是因為她吃了用石頭磨成的藥粉,而且她非常後悔,她說我是沒人要的怪物。」垂下頭,昭鵬有些自卑。

 

如果沒有那塊石頭,就不會有他了吧?也就不用這麼痛苦為難了吧!

 

「不要自卑,別人瞧不起你,就做給別人看,沒人要接受你,你就離開這裡再尋求一個新的環境。」一旁沉默的戴瑞忽然吐出一句。「我以前,跟你一樣,被父母丟棄,但卻因為這樣,而遇見真心對我好的姊姊。」

 

「那」昭鵬仰起小臉盯著戴瑞。「我可以跟你們一起走嗎?」

 

「當然可以,孩子。」依依抱起昭鵬,寵溺的拍著他的頭。「傻蛋,你說對吧?」

 

「我還能有什麼意見?」歐弗利小聲嘀咕。

 

「傻蛋,你說什麼?」

 

「不,依依小姐,你聽錯了。」

 

「最好是

 

「你在想什麼?」鷹眼銳利的掃到陷入冥思的克雷亞,戴瑞冷冷的問。

 

「我在想,說不定那時候被磨碎的石頭就是圖騰,而碎掉的圖騰力量和那夫人原有的胎兒結為一體,所以這個小孩才會有有這種特殊的力量,如果這樣就麻煩了。」若有所思的看向那給依依放下的昭鵬。

 

「既然圖騰碎了,那該怎麼辦?」有些驚訝,原來,這個圖騰已經損毀了。

 

「那不是問題,圖騰有個靈核,那靈核會蒐集能量,等到,這個孩子失去生命時,靈核會將所蒐集到的能量和這孩子結合,到時候就會恢復成原本的圖騰。」很老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如果要圖騰,那孩子不是就……」心底泛起著急,只見那金髮少年點了點頭。

 

「所以才麻煩呀!」他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你會做出犧牲嗎?」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

 

有時候,兩面為難,真的很難去做取捨。

 

後記:

 

這裡有個錯誤要訂正

 

很抱歉

 

這個錯誤已經錯很久了

 

但是某欣最近才發現

 

請注意

 

第二章中長老拿出來的水晶

 

兩個都是白水晶

 

不是一紅一藍

 

這裡寫錯了

 

請各位大人自己訂正一下

 

抱歉

 

       (第二天˙琉卿˙早上˙旅店)

 

「圖騰到底該怎麼拿到呢?」憂愁的趴在桌子上,歐弗利思考量有限的腦子已經打結了。

 

「要是知道就不會坐在這裡耽誤時間了。」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克雷亞繼續享用他的早餐。

 

「說的也是」無精打采的瞥了眼不知情的那兩人,昨天克雷亞就把他的猜測告訴他了,但他遲遲沒有轉達給依依。不敢亦或是不捨。

 

「姊姊,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反觀這裡的昭鵬就開心許多。

 

「等我們找到圖騰救出發。」溫柔的望著昭鵬,依依實在很喜歡這個小孩。

 

「那我可以幫你們找喔!我會飛,找的比較快。」昭鵬展出小孩特有的天真無邪笑容。

 

「唉!」看到這裡,三個大男孩又開始嘆氣了。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你們三個沒用的男人,沒事歎什麼氣呀?只是找個圖騰而已,找不到有必要這麼憂鬱嗎?」依依看不下這麼不像話的三個人,馬上出來訓人。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其中的不對勁。

 

「算了,我看就路上再看著辦吧!」最後,就以克雷亞提出的這個爛主意作收。

 

*(琉卿外)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呀?」依依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陣仗。

 

話說方才出小鎮沒多久,五人就被一群黑衣的蒙面人給包圍。

 

這些人每人手中都持著武器,看樣子又不太像是強盜。

 

最奇怪的是,這些黑衣蒙面人的前方還站了一對很有錢的夫妻,他們長的就像所有非常典型的有錢人,只能夠用將要被抬出去供奉的神豬來形容,那滿臉橫肉的臉看了就令人討厭。

 

「夫人,請讓路。」依依皮肉不笑的向前跨了一步。然後就聽見

 

「噢!親愛的,她她走過來了,會不會攻擊我們呀?」那肥的跟豬沒什麼兩樣的女人後退兩步,歇斯底里的窩在她先生的懷中大叫著。

 

依依感到自己心中有種莫名的無名火竄升。

 

「夫人,我們要過去,請讓一讓。」依依咬牙切齒的說。

 

「喔!你看你看,她又過來了,我好怕喔!」

 

依依發現自己很想要痛扁這個豬的近親的女人。

 

「夫 人,我 去,請 。」依依已經失去問話的耐心了。

 

「喔~!她要殺我!」

 

怒,

 

怒怒,

 

怒怒怒,

 

怒怒怒怒。

 

她很不爽,非常的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深呼吸。

 

吸氣,吐氣,再吸氣,再吐氣。

 

好了……

 

「老爺,我們要過去,人家想要求你給人家過去,好不好嘛!」萬分嬌柔細膩的語調吐出,依依好似沒有骨頭的黏到那富家老爺的身上,嬌滴滴細語著。

 

偷偷的,三個少年偷偷的搓了下雞皮疙瘩。

 

昭鵬則是不知發生何事的呆楞在一旁。

 

「老爺,借個路嘛!」正當依依正準備繼續使出美人計時,軟軟的童音自身後傳來。

 

「姊姊,那是我爸媽。」昭鵬小小聲的說,依依馬上回頭過來。

 

「真是的,枉費我那麼賣力演出,原來是你爸媽,嘖,真無趣。」依依退回到歐弗利的身畔。

 

「你在這裡呀!怪物。」那老爺正被依依迷的神魂傾倒,溫香軟玉突然離去讓他有些不是滋味。整整自己的失態,他不忘打擊昭鵬。

 

「我不想回去。」昭鵬有些害怕的扯著依依的裙,不願出來。

 

「誰說要帶你回去了?你們打疼我的寶貝兒子,我要你們付出代價。」想也知道他指的是那個跋扈的小孩。

 

「不是他們的錯……都是我。」

 

感到很難過,他和他的弟弟明明都是那老爺的孩子,為什麼就會有這種差別待遇?他沒有什麼比弟弟還差,為什麼得到好處的永遠是弟弟?難道他不是他們的孩子?

 

為了弟弟他們可以派人來報仇,但是他卻被自己的父母親無條件追殺,難道只因為這個特殊的能力就讓那份親情蕩然無存嗎?

 

握緊拳,結果,他最後能做的事情就只有把所有的錯攬到自己身上,要打要罵,他來承受就好,不要讓別人受到這種待遇,只是,真的習慣了嗎?

 

「不要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毆弗利忍不住出聲,他實在沒看過這麼早熟的小孩,想想他在這個年紀大時,老把所有的罪過推託給別人。

 

「沒錯,這件事情跟你無關。」摟著小孩,依依抬頭望向那對有錢夫婦。「告訴你們,你們的那個寶貝兒子是本人歌姬打的,順帶一堤,我很想再賞他一巴掌,那死小鬼惹火我了。」

 

「姊姊……」頭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麼說,昭鵬感到心中暖洋洋的。

 

「你們竟敢這麼理直氣壯的打我的兒子,饒不了你們,上啊!」那女人一聲令下,黑衣人紛紛持著兵器向前殺來。

 

而那對有錢夫婦就退下,坐著預備的馬車回去了。

 

「昭鵬,你先去上面等著,這裡交給我們。」依依靈巧的在敵人中閃來躲去,以竹棒擊倒那些人。

 

「嗯!」知道自己會惹麻煩,昭鵬就先將羽翼喚出,飛到空中等著。

 

「哇!我最討厭對付這種東西了!」嘴上雖然大聲嚷嚷,但歐弗利手下的動作可沒慢著。

 

他第一次有機會在實戰中使出『絕舞蓮冰』,便使盡全力,將劍法的精華淋漓的發揮出來。

 

「納命來。」一個武功較高的人欺到依依跟前,舉刀向依依砍去。

 

「依依小姐!」等到歐弗利發現已是來不及前去向救,只能眼睜睜的望著悲劇發生。

 

「昭鵬?」接住那倒下的人影,依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紅采,染紅了她淨白的紗裙。

 

沒想到,方才昭鵬為了救她,竟然不顧一切的衝下來,替她擋住了這一刀。

 

刀者舉起單刀,還想再攻擊,兩條黑影已經欺近身旁。

 

歐弗利運用向戴瑞新學的另一套『夢凰舞鳳』劍法,極力攻向刀者,卻因為心急而破綻百出,又因為新學幾天對劍招不熟悉,更是拿不住訣竅,越使越陷入險境。

 

反觀戴瑞,他自小就練習劍法,已有十多年的時間,熟練的以劍法向刀者進攻,雖然始終佔不了上風,但也力於不敗之地。

 

「嘖,煩死了,全部都給我讓開!」克雷亞伸出右手,強大的白魔法脫手而出,其餘黑衣人瞧不是對手,便紛紛棄械逃命去了。克雷亞一個閃身,已經到達呆愣住的依依身畔。

 

「昭鵬,你何苦呢?」晶瑩的淚珠在眼框中打轉,依依悲苦的輕撫昭鵬失去血色的臉。

 

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是她真的是打從心底喜愛這個小孩。

 

「姊姊姊雖然我們才認識不到三天,但但這..這段時間卻是我此生最快樂的時光」昭鵬為了不讓她難過,露出淡淡的一抹笑。

 

他真的很開心,生平第一次有人將他放在心中,這樣就夠了,他不奢求,真的夠了。

 

「不要說了,你會沒事的,不要像是在說遺言一樣。」淚水滑落細緻的臉頰,依依悲痛的說。

 

「姊姊你是我此生中….第一個關心我的人」失了力氣,再也說不下話。

 

是的,她是那麼真心的在意過他,對一個從沒給人呵護過,被人當怪物看待驅趕的人來說,這是多麼令人欣喜,即使馬上就要死去也一樣……

 

「可惡,止不了血。」雖然已經盡力用繃帶將傷口給包紮起來,但無奈傷就是血流不止。克雷亞運起白魔法,全心全力的將氣流注進昭鵬體內,希望可以止住那不止的殷紅。

 

「哪有這麼簡單!」刀者此時已經擺脫了戴瑞及歐弗利,揮刀向全心救助昭鵬生息的克雷亞砍去。

 

「克雷亞!」再次痛恨自己的無力,只能夠看著別人重創自己卻作不了什麼。歐弗利從地上爬起,抓劍就是要再上前拚命。

 

「這話是要跟你說的。」克雷亞不得已收回右掌,瞬間將劍抽出鞘,以靈巧多變化的劍法反刺回去,刀者一個措手不及,刀脫手而出,刀者見到自己武器脫手,再也不敢戀戰,轉身便要跑。

 

「等等,留下你的姓名。」戴瑞大喝一聲。

 

「火閣苑。」刀者丟下了個名字,便逃逸無蹤。

 

「依依小姐」歐弗利輕喚那哭得難以自禁的女子,心中也是哀傷。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克雷亞眼前一黑,軟倒跪地。

 

「克雷亞。」歐弗利擔憂的上前扶助好友,只見他給他一抹無奈的苦笑。

 

「無妨,只是力量使用過度,休息一下就好。」

 

「昭鵬」依依緊緊的抱著昭鵬漸漸流失生命的身子,任那殷紅沾上自己。

 

「姊姊別哭我累….想睡覺罷了」緩緩的闔上眼,不再有動靜。

 

「你好好的睡吧!沒有人會來吵你的。」

 

突然,昭鵬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依依被光刺的睜不開眼,只覺手上所抱的物體消失了。

 

「昭鵬?」有些恐慌,光芒散盡,昭鵬已然消失,留下的,只有一塊六角形的石頭,上頭刻有鴿,背面則是個翔字。

 

「原來原來你是圖騰。」拭去淚水,依依小心的將圖騰捧在手心。「傻蛋,圖騰。」

 

「喔謝謝」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歐弗利接過那個圖騰。

 

「他還在,他就是圖騰。」依依也不想說什麼,只是跌坐在地上,楞楞的望著夕陽。「太好了」細膩的玉手緩緩的在地上堆起一個土堆。

 

「依依小姐?」三個大男孩就這樣呆呆的望著依依堆起一個小土堆,並在上頭插上樹枝。

 

「昭鵬,我會為你報仇,姊姊幫你把火閣苑給送下地獄。」輕輕的述說著這段誓言,依依已經泣不成聲。

 

「請節哀吧!依依小姐。」不是他要潑人冷水,只是這是實話他非說不可。

 

「好,既然圖騰到手了,咱們就繼續往下一個目標去吧!」很有活力的從地上躍起,依依麗顏已掛上燦爛的笑容。

 

轉變速度之快,幾乎要讓人誤以為她剛剛都是裝出來的。

 

「疑?」克雷亞和戴瑞傻眼了,從沒有看過有人變臉快成這樣。

 

「這才像依依小姐嘛!」歐弗利也笑了,對,他認識的依依是個個性怪異的傢伙,不怪就不是她了。(某欣:毆兄,你這啥爛理論?)

 

就這樣,這群怪胎們(~喂!),收拾起悲傷的心情,再度踏上未完的旅程。

 

(第六章完)

 

後記:

 

這章有點亂,請別計較了吧!(被毆飛)

 

因為這篇是臨時興起才寫的,

 

某欣承認有部分靈感來自於看鬼眼,

 

那時候,

 

看到巫靚特別有感觸,

 

所以才打算塑造一個這樣的角色,

 

但是某欣很怕麻煩,

 

所以選擇讓他就出來一下子就好,(再次被毆飛)

 

下一章,

 

某欣最喜歡的角色就要登場了。

 

小小預告

 

仍然是分上下兩章來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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