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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踏入北國

 

幾日下來的旅程讓人徹底的放輕鬆,海上坐船的旅行方式是很受大家所歡迎的,加上這艘船是種機能還不錯的客船,不會有什麼顛簸出現,就像大輪船一般,讓人覺得舒適,現在只差一日就可以安全抵達目的地。

 

但是有可能一天就到了嗎?不可能,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再簡單的旅行只要套到主角身上就會不簡單,會一路災禍連連,否則故事就沒有趣味了,當然歐弗利等人也是一樣,沒那麼順利。

 

「大海的氣息真是令人眷戀。」

 

「麻煩你不要再跳舞了,那樣很引人注目耶!」

 

「傻蛋,我做事還要你管。」

 

「當然,我們會跟著受到連累的。」

 

這就要追溯到兩天前,鮮少看見海的依依,因為為那種氣氛而有所入迷,不自禁的翩翩起舞,鼓掌贏得不少,徒凳子固然也引來不少。

 

至於伊西娜就更厲害了,她不管什麼動作,就算是很輕微的牽起唇角,就會引起非常多的尖叫聲,男女都有,女人忌妒的尖叫,男人則是貪看她的美色,這些舉動把伊西娜給嚇壞,從那天起就死鎖在船艙不願出來。

 

不過魅力四射依依可不願躲起來,她則是盡自己可能的大放魅力,以嬌柔騙錢。(「這招真的挺管用的。」歐弗利常常這麼說。「缺錢的話更好用。」)

 

喜靜的戴瑞則是跟克雷亞跑去船長室躲起來,跟船長聊天還可以多得到一些海上的知識或者是附近的時事。

 

就在本來以為應該要安全登陸的船,卻在中途給一艘外貌似軍艦的船給攔下,上頭滿滿的都是士兵以及水手,目光凶狠,領頭的男子穿著一件白色的披掛,冷冷的微笑望著船上的乘客。

 

「請問各位從北國來的大人,有什麼事情勞動你們大駕呢?」一個水手代替船長跑向前向那看起來像軍隊的統帥噓寒問暖。這個水手的口才很好,所以通常負責應酬較難處理的客人(態度強硬的那種)。

 

「聽說貴船上藏匿白魔法師,國王陛下要我們來殺人滅口,為了不讓任何一個有可能是白魔法師逃掉,你們」那個統帥怪笑幾聲。「各位旅客就請為了國王陛下的霸業犧牲吧!」

 

一手揮下,凶神惡煞的軍隊便各自拿著自己的武器,殺向這艘客船。

 

「所有人都集合到船艙,所有人」那個水手臨危不亂的指揮亂成一團的旅客,一邊輕巧的攀上船帆,不讓那些士兵砍著他。

 

「大膽,這裡可是南國,憑什麼你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依依望前踏了步,拉著想偷跑的歐弗利,很有威嚴的大吼,果然成功喝住那群士兵的行動。「看到長官也不懂得行禮。」嫣然一笑,讓一些士兵看傻眼。

 

「本將軍不識得這位如花似玉的小姐,莫非是王妃嗎?」那個統帥一出口就是令人討厭的話語,依依微皺眉,對他這番話很反感。

 

「我是舞夢庭。」報上自己的名號,果然看見有幾個士兵嚇的退了數步。「快些領兵回去吧!這是命令。」

 

「舞夢庭大人,你的職位早給三千院大人取消,無法命令我的,你們都待著別動,我來收拾叛徒。」知道那些匹夫俗人不可能會對依依下手,從士兵手中接過長槍,統帥氣勢十足的踏到這艘船上。

 

「居敢向我挑戰。」瞇起眼,依依用竹棒甩了個綠色的漂亮棒花。華麗跟著她,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要非常的亮麗引人注意。

 

「等等,我先奉陪。」見到對方有恃無恐胸有成竹的樣子,歐弗利就明白這個統帥不是依依可以應付的。

 

率領海軍的統帥都是從水手慢慢升級,這個男子可以爬到今天這種地位,都是靠自己的實力,不可能是那種虛張聲勢空有其表的人。

 

「你是誰?」很鄙夷的用眼角看了看歐弗利,見他是個憨傻忠厚的鄉下人樣,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

 

「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以免輸了難看。」每天歐弗利有空就是練劍,雖然不比戴瑞厲害,不過他的絕舞蓮冰最近已經練的不錯,還有一點信心可以對上這個統帥,更何況旅途中一有空閒,他就會去向戴瑞請教新的劍法。

 

「傻蛋,輸了我不饒你。」口上是威脅的語氣,但是臉上的擔憂隱瞞不住。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這個海軍統帥的厲害?只是不服輸的個性叫她逞強和統帥對決,就算歐弗利的實力真的增強許多,還是叫人不放心。

 

「好。」提劍向統帥攻去。

 

那統帥一把槍使的虎虎生風,模樣勇猛,讓旁人都不敢靠近,雖然歐弗利跟他是敵對關係,卻也暗自驚嘆這個統帥威武的姿勢及那出招的氣勢,這是他所學不來的,絕舞蓮冰只有冰字訣才屬剛猛一路,以力碰力,等於是以自己的短處去對敵方的長處,歐弗利不常使用冰字訣,他的個性不愛和別人爭,也無那種力氣可以把敵人逼開,所以屬於快速的絕舞字訣和以巧勁至勝的蓮字訣是他最拿手的技法,意在以巧退敵。

 

統帥也看出歐弗利顧慮的是他的臂力,手中長槍使的更快,並故意以長槍打向歐弗利的劍,讓他好幾次險些抓不住劍,雖然劍是保住,虎口卻是疼痛。

 

歐弗利劍法雖然很厲害,但是臂力敵不過別人,只有給壓制的份。

 

統帥算好時機,以長槍使盡全力打向歐弗利的劍,那劍是寶劍,不會斷,不過歐弗利再也無法握住劍,下一槍刺過來,劍給擊落在地,眼看這一槍就要刺中歐弗利,依依情急的跑上前去,不顧一切的擋在歐弗利和那把槍之間。

 

「我不許你對傻蛋出手!」

 

 

「上面發生什麼事?」為了人生安全,伊西娜都只挑老人問問題。

 

在自己的房間中也可以聽到外面的吵鬧,一堆人在船艙中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有些人還表示此刻還能說話,就快點把遺言說一說才是,當真是吵的不得安寧,伊西娜不得已只好出來看看。

 

「有北國的軍隊襲擊我們的船,唉!今天老命就要送在這裡啊!」那老人慘澹的說。

 

「不會的。」安撫一下那老人的情緒,伊西娜以白紗纏上皓白的玉腕,踏著階梯到達甲板之上,看到的便是驚人的畫面。

 

「依依小姐!」瞪著那突然發亮的綠色光芒,歐弗利訝異的說不出話,那個綠光來方從船艙中的行李裡飛出自晶瑩綠的白湛之杖,它發出耀眼的光彩,他要伸手去把神具拿回,手心一痛,竟然被神具所拒絕,無法拿下。

 

白湛之杖輕飄飄的飛到依依的跟前,停在她手中拿東西的高度,她也不敢相信的盯著晶瑩剔透的螢綠色光亮的神具瞧,反觀同握在手中的青竹棒的綠就相形失色,不自覺的將竹棒放在地上。

 

「神具,你是來幫我的嗎?」握起那個散發懾人光芒的神具,它的光芒硬生生的把槍給反彈回去,足見這個神聖的光芒有多麼強大。

 

「這怎麼可能?」虎口一麻,統帥無法抓緊槍而掉落在地上。

 

「不可能的事情還多著呢!」克雷亞笑臉吟吟的從船長室出來,意有所指的指向軍艦的十二點鐘方向。

 

「報告統帥,海盜船出現在十二點鐘方向,是海盜王的旗幟。」傳令兵拿著望遠鏡觀察那艘快速接近的船,慌張的向統帥稟報。

 

「可惡,今天真是一敗塗地,下次不會讓你們給溜的。」統帥口中說著馬上喚所有的軍隊回船,軍艦不敢停留半步的快速離開。

 

要再繼續待下去,只怕損失會更大,只好將到口的肥羊讓給別人了。

 

「依依小姐,方才那是怎麼一回事?」那個清澈的綠光逐漸散去光芒,歐弗利的思考還停留在剛剛依依挺身為他擋槍的地方。

 

「看來好像是因為心中強烈的情感讓神具認依依小姐做主人。」觀察那個神具的狀況,克雷亞下了這樣的判斷,他剛剛觸碰恢復平常樣子的神具卻感到刺痛。「神具認主就代表,以後在摧毀魔神的時候,依依小姐必須也要在陣式中,因為這個陣式需要神具的主人心中源源不絕的能量。」

 

「這是代表愛的白湛之杖,姊姊方才為了歐弗利不顧自身安全,所以讓神具的威力復活,這才是真正神具的力量。」笑著說,伊西娜識趣的不去看那個已經紅了張麗顏的依依。

 

「依依小姐,謝謝你。」這是個苦笑,歐弗利是對依依帶有些抱歉,他一直把依依當作朋友,卻沒有任何越逾的想法,因為他已經有飛飛,不能夠再有二心,所以從來就沒去注意過旁人的眼光。

 

對真心待他的依依,他只能夠說抱歉,因為他這輩子注定要跟飛飛共渡一生。

 

依依回以嬌媚的一笑,和傻子或木頭一起相處,有個很大的好處,就是當你很為難的時候他們不會去逼問,或是眼尖的發現一些事情,讓心事可以安全的藏在心底。

 

說到這個,她就很懷疑伊西娜跟克雷亞的相處模式,同樣都是心思細膩精明的人,隱藏情緒或是察言觀色的技巧都高於常人,這樣兩人到底如何相處?她不得而知。

 

「可是海盜船又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蹙著眉,戴瑞戒備的提著劍。

 

「劍客大爺,你不知道,海盜王只搶軍艦,我們是不會有事的。」一個剛從船艙走出來的中年男子聽到戴瑞的話,連忙向他解釋。

 

「是啊!這些喪心狂的北國軍隊攻擊船隻的時候,聽說都是被一艘海盜船所救耶!」

 

「看來這次海賊王來慢啦!要不是你們大逞雄威,我們只怕性命不保欸!」

 

中年男子話一出口,受到旁邊其他乘客的響應,看來這個消息多半不假。

 

在大家閒談時,海盜船已經靠上船來,第一個跳上甲板的是一個氣質瀟灑、褐色長髮,長的挺帥氣的青年,他那個俊逸的臉龐帶有斯文又帶有霸氣,看來應該就是這艘海盜船的船長,也就是所謂的海盜王。

 

「抱歉,來慢了,希望各位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一上來便是窩心的問候,有許多正值青春的少女不禁羞紅了臉,直呼自己沒有事情,青年見到她們,便報以一笑,反而引起那些少女的尖叫。

 

「也感謝你們可以抵擋那個跋扈的統帥一陣子,否則大家都性命不保呢!」青年回首走向歐弗利等五人的方向,抱拳以表示答謝。

 

「你就是海盜王嗎?」依依打量眼前這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青年,很難想像他竟然是海上霸主。

 

「是的,我叫做杜戴蒙,我是這艘船的船長,也是人人口中所說的海盜王。」有禮的鞠躬,讓所有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有了不錯的第一印象,也紛紛產生好感。

 

「你這個自大的白痴,我警告你多少次?不要冒充我的名號!」憤怒響亮的女音打斷杜戴蒙的自我介紹,隨後從海盜船上躍下一名女子,她一身勁裝打扮,火辣的身材加上均勻的棕色膚色,頭上帶了個黑色的折邊大帽,黑色的秀麗長髮垂放在背後,隨著海上的風飄逸,女子五官分明,從容貌來看就知道她是個脾氣很硬的人,周圍散佈著無法抗拒的威嚴,眼神中帶有比杜戴蒙更盛的霸氣。

 

「請問小姐是?」問都還沒問完,歐弗利的話就給性急的女子截走。

 

「本大小姐才是真正的海盜王,菲依那,這個叫做杜戴蒙的傢伙是副船長。」凶狠的瞪了眼那個已經瑟縮到一旁的杜戴蒙。「我從來就不搶老百姓,只有搶軍艦才有趣味,還有別讓這個沒格調的傢伙毀了本小姐的形象。」毫不留情的伸腿把杜戴蒙踹到一旁。

 

五人都有個共識,就算杜戴蒙沒有毀了形象,菲依那本人的形象想必也不怎麼好才是。

 

「疑?真正的海盜王竟然是個女子?」

 

「該不會是冒充的吧?海盜王是個女子也太誇張一點。」

 

「對啊!真正的海盜王應該不是她吧?我怎麼看都不覺得像。」

 

「海盜王小姐」看到菲依那聽著那群不知好歹的客船乘客雙眼迸出殺人的炙熱目光,歐弗利想辦法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要叫就叫海盜王,把那個膿包的小姐給我去掉。」美目像是要噴出火一般的瞪向發言的歐弗利,很明顯,歐弗利是給遷怒的。

 

….海盜王」好好可怕喔!

 

「嗯!有事嗎?」

 

「你掛的那條項鍊上面的那塊石頭….」看到菲依那恐怖的目光,歐弗利嚥了口口水才敢繼續說下去。「你是在哪裡拿到的?」

 

「跟北國那群垃圾搶來的,你要就送你好了。」豪爽的把項鍊拿下來丟給歐弗利,是個六角形的石頭,一面刻著風字,另一面刻著風精靈的圖案,這個正是風之圖騰。

 

「這麼簡單就拿到?」不會是有什麼詭計吧?

 

「小姑娘,你不相信嗎?」菲依那那張恐怖到令人晚上會作惡夢的麗顏湊到依依的面前,把她嚇的尖叫一聲。

 

「我姊姊自然是很相信囉!」快速的閃到依依的面前,伊西娜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時,將右手平舉在菲依那面前,給她看了樣東西,便把手快速的收下。「你聽過傳說嗎?」

 

「當然聽過,原來我請到貴客啦!」臉色稍微一變,不過馬上又回復那個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杜戴蒙,請貴客上船呢!五位。」然後逕自悠哉的步回船上,頭也不回的走下自己海盜船上的船艙。

 

「各位請。」杜戴蒙忍受那個霸道的女船長十年以上,這種事早就司空見慣。

 

「請了。」伊西娜帶著其他四位夥伴上海盜船。

 

海盜船上的水手們在歐弗利等人上船後,便開著船朝目的地繼續行進。

 

後記:

 

到後面切入正題就要開始嚴肅的旅程了!

 

大概到第十三章左右吧!

 

       (海盜船˙會客室)

 

「各位,你們是為了魔神對吧?」坐在主席,菲依那環顧坐在周圍的那五人。

 

「是的。」既然對方都知道,歐弗利也就開門見山的回答正確答案。

 

「嗯!我和杜戴蒙都是白魔法師,這些事情也是有聽白魔判官說過。」不出所料,現場除了克雷亞和伊西娜以外,其餘三人都明顯給這個答案給震撼了下。

 

「你是白魔法師?」居然連海盜王也是白魔法師,他們的分布真是廣泛啊!

 

「是的,劍客先生,我是從小就在外面長大的白魔法師,因為回不了聖地,只好待在這裡當海盜王。」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就只有永遠待在這裡,不能夠回歸聖地。

 

她是在七八歲左右給叛徒的白魔法師帶出來,不過後來坐船準備要逃到南國的時候,那艘船不幸的遭到海盜洗禮,所以那白魔法師就送了性命,海盜船船長看她長的冰雪聰明,具有領導風範,一方也也是苦於膝下無子無法繼承這個海盜船船長的位置,便收她為義女,命她繼承這艘海盜船。

 

「我是混血的白魔法師,一出生就給丟棄,所以我也不能夠回到聖地。」將茶逐一倒入桌上的杯子,杜戴蒙心情沒什麼波動。

 

他是個混血的白魔法師,回不回聖地都是無所謂。

 

大菲依那三歲的他在同年給菲依那從海上救起,他那時準備偷渡去南國,不料發生船難,因此溺水海中,本以為就要這樣默默無名的死去,沒想到因此碰上自己的清秀佳人。

 

在菲依那的請求之下,海盜船船長破例再收一個義子,並讓他繼承副船長的位置,對這些幫他甚多的人,他只有感謝。

 

「我們也正在尋找聖白魔法師,聽說他們的僕人有一個在碼頭那裡。」那好像是之前叫什麼姜小凌的白魔判官說的。菲依那記得那天的對話,因為是重要的指令。

 

「海盜王,我們有遇見。」說的大聲,依依那樣子好似唯恐天下人不知她在發言的樣子。

 

「那就是了。」低頭沉思,眾人陷入一陣不小的沉默之中。

 

「那艘軍艦是怎麼一回事呢?他們北國怎麼會知道有白魔法師?」見大家都沒有說話的意願,克雷亞只好想辦法找話題攀,以免氣氛過於尷尬。

 

「他們一向如此,只要有船經過就去執行殺戮的工作,那只是死耗子亂碰運氣的方法而已,腦子沒用的東西。」對那個北國所做的事情她一向嗤之以鼻。菲依那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你也知道,他們很痛恨白魔法師,在北國,我們都是通緝犯。」

 

「這裡還沒到北國,還算是南國的領土,他們就這麼放肆。」對這些一而再再而三發生的事情她不可能每場都去阻止,也不是每次那些軍艦都會乖乖滾蛋,有時候真的打起來也是很辛苦的。

 

依特利亞大陸如其名,就只是一片廣大的陸地,而稱作海的地方則是在這片廣大陸地更出去的地方,無止盡的邊緣,另一個稱作中海,這片海域是在依特利亞大陸的正中心點,因為廣大而且上方有島嶼,所以稱作海,北國與南國不是完全都給這個中海分斷,在周圍的地方南北國的國界是相鄰的,那裡就經常發生大小不一的戰爭。

 

海盜就是指在中海這片海域上的海上盜賊,而不是指依特利亞大陸外圍的部分,也就是廣海,那裡從來就沒有人去過。

 

「在我們來不及注意時,曾經有三艘客船遭到北國擊沉,無人生還。」身為副船長的杜戴蒙就是負責記住這些船長記不住的東西,以免在客人前面凸槌。

 

菲依那的個性大而化之,不會去記著這些精細的事情。

 

「再過去就是北國,接下來的旅程就要很小心,那可不像在南國一樣輕鬆愉快,北國到處都是眼線,到處都是爭執之類的,所以能忍則忍,盡量不要跟北國人起衝突。」嘆口氣,菲依那突然轉過身揪住杜戴蒙的耳朵。「聽好,去拿幾套傳統的北國服飾來給這些客人,兩位小姐就不用,反正船上也沒有適合她們的女裝,更何況她們自己也有衣服。」

 

杜戴蒙就在她的碎碎唸中走出會客室,她繼續交代重要事項。

 

「到北國不要太惹人注目,高級官員必須特別的注意,要不然會惹上麻煩,天大的麻煩。」瞥見眾人似懂非懂的樣子,霹靂火爆個性的她馬上開罵。「反正就是注意那些北國人,尤其你們還有白魔法師同行,要是你們

 

這個令人嘆為觀止的碎碎唸持續到杜戴蒙幫大家準備好行李時都還沒結束,海盜王果然不是簡單的角色。

 

「各位,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我們會隨時到的,這艘海盜船可以逆流而上,從北國的大運河上去還可以抵達他們的首都,我養了隻白鴿,有事情就請牠拿信來找我們。」總算放棄那無止盡的狂唸,菲依那伸手彈指,那隻再一旁的棲木上歇息的純白鴿子便飛到她的手上。

 

「好好跟著他們,有事情無法通信就直接來找我。」知道這隻鴿子很有靈性,所以她才放心的交給牠去做這個工作。

 

「各位,北國在國王的暴政下動盪不安,如果可以的話,可以不動聲色的到達首都,只要不遇上國王手下的爪牙就好辦。」杜戴蒙有些不放心的再三交代。「北國雖然危險,好人還是很多,希望你們能夠改變北國的狀況,他們的處境水深火熱,總叫人同情的,但願可以結束北國的暴政。」

 

「如果我做的到,我會的。」歐弗利傻楞的笑容中給兩個海上霸主帶來安心。

 

 

「終於來到北國,這裡還有一個圖騰呢!」拿出白水精撿視,歐弗利很開心的見到白水晶柔和的光芒。

 

「不要太引人注目,但是我們的魅力就是這樣,到底是要怎麼樣預防呀?」比無奈,她才無奈,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想她依依此生從來沒遇過比自己更不可理諭的女人,足見世界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北國的服飾其實也沒和南國差多少」這種緊張時刻還是什麼事情都圓滑一些會比較好,戴瑞低頭瞧著這身有些不習慣的衣服。

 

「我們現在已經拿到幾個圖騰啦?」

 

「才六個」說到這個就令人感到心酸,走這麼久竟然只有找到十四分之六。

 

「至少神具已經找到四個」這大概是唯一的安慰吧!克雷亞有些壞心的這麼想。

 

「克雷亞,這不值得高興。」歐弗利頗為哀怨的眼神揪著好友,差點讓克雷亞嚇出冷汗。

 

「有時間說廢話還不如加快速度。」冷冷的提醒這些脫線同伴時間不早,伊西娜有些不悅的催促著。

 

「聽海盜王說這海邊有個土祠,之前木的圖騰也放在祠堂,這次說不定也是。」戴瑞說出自己的猜測。

 

「兩位,我們走。」依依千嬌百媚的柔和嗓音回盪在克雷亞及戴瑞耳畔,別人或許會覺得這是個天籟之音,但是單單對克雷亞和戴瑞來說卻是甩不掉的惡夢。

 

「呵呵!克雷亞,等等我。」抓住想逃命的兩人,伊西娜頗有企圖的故意以那如銀鈴輕擊的清脆美妙音律,柔和的輕道,不過語中不帶嬌,聽起來渾然是不同的感覺。

 

「唉!」除了無言以對,他還能做什麼?這兩個女人的戰爭一天勝過一天,好像不在這方面比高下就不高興似的,老把氣氛搞的劍拔弩張。

 

歐弗利無言的給心情正不爽的依依用力扯著手臂,什麼話也無法表示。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樣輕鬆愉快的旅程的確結束的很快,天不從人願,雖然這些日子讓有些人過的緊張或是煩躁,卻都是快樂的回憶。

 

過了南國這個界線,他們的真正的分離才正式開始。

 

 

「果然有個祠堂。」嫻靜少言的戴瑞上前取下,六角形的石頭,一面有石塊另一面當然就是土。

 

「總覺得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反常態的克雷亞俊俏的臉上帶有幾絲憂愁,望向遙遠略為變色的天空,竟有種說不出的危險氣息存在。

 

「我也是,直覺。」壓迫感持續的增加,他一向就對自己的直覺有一定的自信,所以對這股難安的氣氛不疑有他。

 

「我想到一個之前別人幫我算的預言。」

 

預言怎麼說?」

 

「前途一片灰暗,和我有所交情者,有情卻無緣。」當時不以為意的預言此刻卻帶給自己恐慌。

 

「我也算在內嗎?」

 

「我不知道

 

「順其自然,把握現在。」堅定的眼神,戴瑞輕拍克雷亞的肩膀,有些僵硬的展露出微笑,他平時都不怎麼笑,因為不愛笑,難怪此刻笑起來竟然也很困難。

 

……」沒有說什麼,垂下頭,低首不語。

 

戴瑞話少,但是卻是個語出驚人,並在適時給予幫助的人,他就像一個守護神,默默保護自己的朋友,自己不居功,他的心事很少,所以可以分擔別人繁多複雜的心事,他就是個在這行人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好夥伴。

 

「克雷亞,以後的事情想那麼多。」趴到克雷亞的背上,伊西娜絲毫不在意那些禮節,有時候她是個心機重且沉靜多機智的少女,有時候就像現在一樣,只是單純的同伴。

 

克雷亞感受到從伊西娜身上傳來的溫度以及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心中有些迷惘,到底自己對待她是何種心態呢?原本只是當朋友,長期在一起旅行後也不自覺的為她動了情嗎?

 

戴瑞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拿著土圖騰先去和歐弗利會合,並想個理由把那兩個電燈泡擋在那裡。

 

「克雷亞,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活下去。」

 

……」不明白為何伊西娜要說這種話,克雷亞靜待下文。

 

「不要讓我不安心,我一定要你答應我。」語調中帶有急切,她很重視這件事。

 

「我答應你。」

 

「嗯!」笑開了一張絕世麗顏,那是個高興且純粹單純的笑。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給你察覺到了」湊到克雷亞的耳畔,她以一個輕柔的耳語聲低聲說。「你對我覺得如何?」

 

我喜歡你。」

 

說出來總比放在心裡好,這句話的確不錯,但是現在這種狀況只怕應該要把這句話到過來說才通。

 

「克雷亞,你終於也告白啦!」比當事者還高興的歐弗利吃吃竊笑著,很顯然戴瑞編的理由說服力不夠,還是給這兩個跑過來。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你還比我早了至少兩個月呢!」

 

「你你,那次是你偷聽。」

 

「什麼偷聽,那是光明正大的聽,飛飛又沒有說什麼。」

 

「你不要再說了啦!我每次都說不過你。」

 

「我才要罵你,你把氣氛都給搞砸了,看我修理你。」

 

「我不是故意的啦!不要打我啦!」

 

「你那次跟飛飛告白我都沒有打壞你們的氣氛,你這個死傢伙竟然恩將仇報,拉夏!」

 

「你又用白魔法打我?」

 

「活該,誰叫你這小子不知好歹。」

 

看著那兩個人又像小孩一樣開始幼稚的你追我跑及小孩子模式的吵架法重現江湖,戴瑞只能夠搖頭。

 

「依依小姐,怎麼了?」回頭就見那跟過來湊熱鬧的依依臉上失了笑容,戴瑞基於同伴互相關心,關心的問。

 

「沒事。」口頭上這麼說,但心底卻已亂成一團。

 

她從來沒有想過歐弗利會有喜歡的人或是什麼,說她一廂情願也好,她真的都沒去在意過,只是覺得待在他身邊這個木頭終有一天會回報,但是卻給克雷亞吵架時說出來的話的震驚。

 

心痛,她,塔塔兒依依,一生中只有男人愛她的份,卻從未有過她愛一個人。

 

戀上這個第一個願意理會她關心她的人,她是滿心歡喜,沒想到喜歡一個人卻這麼辛苦,連血咒都不顧,國家也背叛,什麼都背叛了,卻是換到這種結果。

 

她認了,苦笑,這一切都是命,她認了

 

「姊姊,別難過,你天生麗質,以後戀上的人還不怕不到手?」知道她為了什麼傷感,而且克雷亞又在跟歐弗利打打鬧鬧,所以伊西娜理所當然的就過來安慰這個自己視做大姊姊及敵手的依依。

 

「不,你不了解。」

 

她不要別人,就算歐弗利不喜歡她,她還是不要別人。

 

僅握手心,血咒的報應,時間不剩多少……

 

後記:

 

終於有種要切入主要劇情的感覺。(開心)

 

之前有一堆東西不能寫,畢竟太早洩情節並不好玩。

 

現在有種陰雨綿綿終於要雨過天青的感覺(?)

 

某欣從萬里迷霧中走出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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