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閣

第二十一章  湖底洋洞

走過那個廢墟城市以後，他們都盡量走一些荒郊野外的路，盡量不要和人群接觸。

在北國和人多接觸就是多危險，一方面也是為了尋找圖騰和最後一個神具，荒郊野外能夠找到的機會比較大。

果然，圖騰水晶很快的又有反應了。

大概是在過了廢墟城市後的五天左右，就在一座湖畔，得到強烈的反應，所有的人一致的表示，圖騰應該就在湖的正下方，問題是，要如何才能夠過去拿圖騰呢？

真是個難解的問題。

然後又過了三天，他們全部都在這附近做勘查的工作。

「我們不會真的要下水吧？」

「如果沒有辦法只好這樣。」

歐弗利一副『我也沒辦法』地看著諾爾那一臉嫌惡的表情。

「你知道我怕水的。」

「所以才麻煩啊！」

諾爾久久沒有聽到歐弗利再說什麼，疑惑地轉過頭去，碰巧看到歐弗利被戴瑞一腳踢翻。

「笨蛋，哪有可能啊？你想古代的聖白魔法師有可能直接把圖騰扔進湖裡嗎？」戴瑞很順『腳』的又多踹歐弗利幾腳，欺負歐弗利變成他的每日娛樂了。（歐：戴瑞，你怎麼可以？）

「附近可能會有地道之類的東西吧！」克雷亞溫雅帶有冷淡的淡淡嗓音傳過來。「聖白魔法師最會使用的就是機關魔咒或是陣式之類的東西，隱藏地到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只要知道訣竅，很容易找到他們所要隱藏的東西。」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地道啊！就算真的有，也一定會施有什麼複雜的機關魔法吧！」認真的思考，戴瑞雖然對白魔法師不甚了解，但是也知道個大概。「或許線索就在附近，只是我們沒有看見。」

「戴瑞。」諾爾像是忽然想到一樣，抬頭看著戴瑞。「我記得你的直覺很強，而且非常的準確，如果叫你憑著感覺找到線索有沒有可能呢？」

「在以前也許可以，現在有些困難，至少給我三天作準備。」稍稍皺眉，果然好奇寶寶歐弗利又發問了。

「為什麼現在不行？」

「最近幾天都在趕路，我幾乎沒有時間做靜心的功課，那已經荒廢很久，我必須要在心思沉穩，有條不紊，不受到任何外物的影響才有可能做到。」戴瑞就地坐下，闔上眼。「我試試看，能不能在短時間內靜心，這樣說不定可以達到一些成效，但是在這段時間，不可以打擾我，一點聲響都不行有，只要有一些就前功盡棄，這方面希望你們配合。」

「沒問題。」答應下來後，歐弗利便不再多語。

他也要靜心，他的絕舞蓮冰現在還是不夠純熟，那必須符合一些條件才可以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可是心如果無法安定下來，劍法就無法達到意境以及感覺，威力自然大減。

他緩緩的站起，想要一個人獨自到附近練劍。

『我陪你去。』

克雷亞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轉頭一看，他連唇都沒有動，怎麼會出聲說話，後來才想到，這是利用白魔法所做到的，只要用心在心中想著要說的話，對方可以輕易地用魔法得知。

『教我劍法，意境。』他這樣懇求著。

『靠自己領會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劍法和你的南轅北轍，相反的劍法同練會對本身造成傷害，所以我不建議你這樣做。』站起身，克雷亞輕輕拍了拍歐弗利的肩頭，逕自往森林走去。『跟我來。』

歐弗利馬上跟上，克雷亞是要教導他該怎麼才能夠發揮這套劍法的功力，給予一些意見。

諾爾都打從心底為了大家而變強，他又怎麼能夠原地踏步呢？他也要求成長，至少和三千院等人打成平手。

不可以當拖油瓶，就算同伴不責怪，心中還是存有內疚。

他要變強，也是為了這個世界所做的努力。

就定位後，他的心思平靜，感受到森林中特有的氣息。

『森林是很好的練劍地方，你現在的劍中少了份灑脫，少了瀟灑，這樣拖泥帶水的劍法，是無法成功的，拋開心中所有的煩惱，設法追求那份瀟灑，那種自由靈活，還有輕靈。』那個沉穩的嗓音又在耳畔響起。『絕舞蓮冰是個很美的劍法，它是那樣的美又不浮華，是很自在的。』

歐弗利開始舞劍。

這次，他看見了自由自在的感覺。

看見了瀟灑。

＊

「我感覺到，在正北方有一股強烈的氣流，像是排拒週遭事物一樣，慢慢的成形，可以很清楚的察覺到。」過了數天，滴水為沾的戴瑞突然冒出這句話，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被重物輾過一樣的難聽，諾爾見狀，馬上從湖中取了些水讓戴瑞喝下。

直到喝到第十碗，戴瑞才搖頭表示夠了。

「歐弗利呢？」

沒看見這個麻煩精在這裡，不會又惹出什麼天大的麻煩吧？

「克雷亞和他一起去了，之後都還沒有回來。」收拾剛剛拿出來取水的碗，諾爾抬頭定定的看著戴瑞。「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克雷亞有跟去他就放心了，不過現在有必要先把人叫回來，思起以前的那個方法，他抱著一絲希望，在心中專心的想著。

『克雷亞，找到圖騰所在地，回來吧！』

過了一陣子，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本想放棄自己勞動一下去森林找尋那兩人，一個有些低沉的嗓音傳來。

『我這就來了。』

過了半晌，戴瑞便看見一個燦金色的光點出現在地平線上，那是有如太陽光輝一樣的燦金，克雷亞背著睡著的歐弗利緩慢的走過來，嘴邊彎起一點不顯眼的笑。

「久等了。」

「哪裡。」

戴瑞定定的看著克雷亞，想從他那湛藍像藍寶石一般的海眸中讀出一些訊息，很可惜，對方還是隱藏的非常好，戴瑞無法看破在冷漠後是什麼的心思。

「那我們走吧！」諾爾差不多已經把行李都打理好，克雷亞在一段為時不短的沉默後說。

「在北方，或許往那裡走可以得到更確切的線索。」

「到時候再用白魔法就可以了。」

克雷亞對上戴瑞寫著擔心的眸，在那瞬間一震。

「怎麼了？」

「沒事，走吧！」

搖搖頭，克雷亞一手支著頭，另一手則是抓緊趴在他背上的歐弗利。

怎麼回事？他竟然在看見戴瑞時感到些許的…不良，好像會發生什麼重大事件一樣。

他很快就不再去想那個問題。

最近自己所感受到的壓迫感太大，偶爾有錯覺也是正常的。他這樣安慰自己。

雖然他自己心中十分明白，那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話罷了。

＊

微弱的火光照耀在那有些蒼白清麗的臉蛋上。

從沒有這樣長途旅行過，讓身體一向虛弱的伊紗有些不能適應，臉色呈現蒼白，神情憔悴，好似輕輕推一把就倒了，就像玻璃娃娃一樣破碎。

「你沒事吧？」抬眼看了看那個神情有些恍惚的同伴，于小嬌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病昏頭了？竟然一直對著同個地方看，那些雜草叢生的樹林很好看嗎？

她不像伊紗，因為她是神賜予聖白魔法師的僕人，天生就有比別人好數倍的資能，體能也比普通人還好，就算是連續三天不入眠也不會累倒，由此可知他們是多麼可怕了。

「我…」含有悲傷以及痛苦的神情明顯的掛在那毫無血色的臉上，伊紗此刻心中也不好受，她想起那個亞麻色頭髮的女子對她說過的話，是不是她和克雷亞真的沒有在一起的希望？不然她怎麼會在這苦苦追尋之後，換來的卻是一無所有，望望天空，瞬時柔腸寸斷，又是悲苦之情。

「要是不舒服可以先停下休息啊！」就算于小嬌再怎麼遲鈍，也看出伊紗的不對勁，她雖是指關心主人而對其他事情漠不關心，但這些日子來受到伊紗照顧許多，她可以把她當作夥伴看待。

「我沒事。」拚命的告訴自己，強迫自己相信。

只要她付出全部的努力，就可以和克雷亞在一起。

不管使出什麼手段都要達成目標。

＊

「大概就是這裡吧！」走在前面的戴瑞突然停下來，讓低頭看著地板走路的諾爾差點撞上他。

「…的確有白魔法的感覺。」伸出修長的五指，克雷亞口中默念古代的咒文，那是之前在青年的小木屋中的書櫃上看到一本書中的記載，可以用這個符咒找出隱藏的白魔法。

隨著克雷亞的咒文，大地像是受到吸引似的，開始震動起來，像是在跟符咒共鳴，震動越來越厲害，大地為之撼動，頓時天昏地暗，有物體從地底下緩緩的升起。

「諾爾，危險。」

接著地面爆發出黑色枝條，爭先恐後的向上方攀升，反應快的戴瑞抓住一根黑色枝條，閃躲掉那逼命而來的黑色藤蔓，那些枝條最頂端都是銳利的尖刺。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一切終於回歸於靜。

除了克雷亞立足之處的地方完好無缺，其他綠油油的草地都已經被從地上突然長出的黑色枝條所取代，在克雷亞的面前有一個刻有精美圖騰的石門，戴瑞靈巧的幾個跳躍，便帶著諾爾站到克雷亞的旁邊。

「多米達星陣。」微微的皺起眉頭，克雷亞將右掌平放在石板門上，以自身的聖白魔法之力加持，銀白色的柔美光輝像是液體一般的沿著圖騰向石版的四周延伸，等到整個石板門上所有圖騰的線條都充滿銀色的柔光後，克雷亞才將手收回。

就像之前解除那些星陣機關一樣，石板門緩緩的化為透明，最後變成無物，沒看過的諾爾目不轉睛的看著，神情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佩服與崇拜。

「我們走吧！」克雷亞將肩上的歐弗利交給戴瑞，右手在左手手掌之上暗寫字訣，加上一段低咒，他的手中已經多了個散發著冷光的藍色火焰，照亮了陰暗潮濕的地道。

「是圖騰嗎？」戴瑞像是確定似的問了聲。

「嗯！」

得到回答之後，戴瑞便背著那個睡到渾然忘我境界的歐弗利，跟著冷藍色火焰進入潮濕的地道。

雖然討厭水，但諾爾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去，克雷亞回頭瞥見他臉上明顯的厭惡，右手手指輕彈，一個水藍色的薄膜包圍在諾爾的四周，漸漸透明消失。

諾爾原本還因為濕氣有些嘔吐的暈眩感，因為克雷亞的動作而產生好轉，舒暢很多，才知道克雷亞剛剛是以聖白魔法又加重諾爾身邊的那層隔水模的力量。

投以感激的眼神，對方只是當作空氣一樣的回過頭，繼續在前方開路。

一路上除了隧道內輕微的滴水聲，以及小水滴匯集成小河流動的聲音，寂靜無比。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一段時間，四周的空氣開始漸漸乾燥，吹來的風不再帶有潮濕的氣息，諾爾眨眨大眼，望向前方。

他們已經走出隧道，現在正立足於一間很大的石窟中，這個石窟的四周佈滿了水晶，克雷亞手上的藍色火焰一照到那些水晶，立即反射出七彩迷炫的亮麗光影，叫人看的眼花撩亂。

「魔力水晶，初代的聖白魔法師為了要隱藏這個圖騰的所在地，所以在這裡擺上大量的魔力水晶，除了已得到強大力量的聖白魔法師以外，沒有人可以突破魔力水晶的掩護。」喃喃自語著，克雷亞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解說給戴瑞和諾爾知道這件事情。

「我聽說過，魔力水晶可以隱藏事物的氣息，古代的君王身旁都會帶上一塊魔力水晶，就是為了讓人找不到他。」看著這樣美麗難得一見的美景，戴瑞只能夠說前人的造就實在太過偉大。

「那現在該怎麼走？」觀察四周確定已經沒有路走，諾爾回頭看看兩人有什麼好辦法。

「先把歐弗利叫醒再說。」首先反應過來的克雷亞第一句話就丟出個大難題。

戴瑞很苦惱地和諾爾一齊蹲在睡的依舊忘心無我的歐弗利旁邊，兩人都是絞盡腦汁努力思考該如何把這個號稱是有史以來最難叫醒的人給叫醒。

「要不要打他一頓？聽說強烈痛覺可以使昏睡中的人清醒。」諾爾提議。

「不行。」馬上就推翻這個提議，戴瑞可沒有忘記歐弗利是個會發起床氣的人。

「要不然捏住他鼻子怎麼樣？」

「也不行。」這個他之前就試過，結果顯示，就算歐弗利已經瀕臨悶死的狀態還是睡死在那邊。

「那就用噪音把他吵起來。」

「沒用。」有用的話他早就這麼做了，之前他還拿鍋鏟和鐵鍋（這件事情讓戴瑞義回想起來就覺得丟臉）用力的敲打，偏偏這個歐弗利就當作蚊子吵鬧，只是翻個身而已，又繼續睡。

「那…呵癢。」

「行不通。」上次實驗結果是被毆弗利踹了七八腳，重傷敗陣退下。

「潑水呢？」諾爾已經開始興致缺缺。

「他起床前會先感冒。」那是兩三個月前的事情，差點演變成重感冒。

「那到底要怎麼做嘛！」

克雷亞看著那邊的互動，心中挖掘出好久前塵封的記憶，自從伊西娜背叛之後，他遺忘了很多事情，一些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有關於夥伴的。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無所有，但是心中就是有個聲音作祟，有個怒氣存在，如果不設法擺平，他不會服氣。

「說他缺點。」突然沒頭沒腦的插入那兩人的討論，連克雷亞自己都感到有些驚訝，為何自己也會出聲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呢？

「有用嗎？」諾爾狐疑的望向克雷亞，超級噪音都吵不醒歐弗利，這個怎麼有可能嘛！

只見戴瑞站起來，深呼吸。

「戴瑞，你信嗎？」不會吧？這很荒唐耶！

「我相信我的夥伴不會騙我的。」他的態度非常肯定，堅定不移，沒有遲疑或是一點點的懷疑。「所以克雷亞說的一定是真的，照做就可以把這隻懶豬叫起來。」

「歐弗利，你這個愛逞英雄、喜歡耍白痴、五十步笑百步、自不量力、自以為是、愛耍帥、常常推卸責任又喜歡賴床的懶豬…」

戴瑞的音才剛落下，幾乎是同一時間，歐弗利竟然奇蹟似的從地上彈起來。

「誰？誰又再說我壞話？」他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四處尋找那個剛剛罵他罵得很過癮的人，戴瑞二話不說的直接把歐弗利打翻在地上，不留情地踹了他幾腳。

「我罵的，而且我還沒罵夠，我還要罵，你這個史前第一個最麻煩、常常迷路的大路痴、惹禍精…」

「停。」受不了的捂著耳朵，歐弗利可憐兮兮的眼神揪著戴瑞。「我知道我錯了，原諒我吧！」認輸的低下頭，不敢再有任何意義，這個戴瑞生氣起來是非常暴力不講求任何情面的。

諾爾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失去說話的能力。

拜託，這太神了吧？

「看吧！我就跟你說克雷亞不會說假話。」戴瑞像是誇示自己方才壯舉一樣的抬起頭。

原來這個方法可以把歐弗利叫起來啊！真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呀！

「克雷亞，你竟然把我的秘密說出去。」眼看對戴瑞施展裝可憐沒有明顯的效用，歐弗利將矛頭指向克雷亞。

克雷亞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扔下一句更讓歐弗利覺得寒心的話。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請飛飛把你的『秘密』宣佈給全村的人知道，我想飛飛一定會很樂意的。」

卑鄙，太卑鄙了。

歐弗利只有這個想法，好狠，果然是個超級損友，隨時都只有被牽制的份。

「喂！歐弗利，拿出你的水晶看看接下來該往哪走吧！」好心地提醒喪氣到一旁的牆壁邊去畫圈圈的歐弗利，戴瑞真的很想笑，這個歐弗利的感情超級豐富，一天下來，只要觀察他的表情就好，就像是在拍電影一樣。

「對喔！」從懷中取出閃爍耀眼光忙的白水晶，歐弗利看著水晶有道光芒朝西端的牆壁射去。

克雷亞走上前，發現在那個位置的魔力水晶上方畫有一個精美的圖騰，和剛剛石門上的圖樣是一樣的，那是聖白魔法師家族的特殊圖騰。

「刻達左拉雲珮麒維亞…」念了一串不像咒文的咒文後，四周的地形開始晃動，接著在克雷亞面前的魔力水晶開始向旁邊移動，露出一個低矮地石洞。

克雷亞想也不想就鑽了進去，戴瑞緊跟在後面，再來是怕走丟又怕黑的諾爾，最後是驚慌失措擔心又迷路的歐弗利。

四人一前一後的在地洞中匍伏前進，不消片刻，一個帶有寶藍色的光輝照耀在地洞中，顯示已經到了出口。

那又是個巧奪天工的美麗景色。

魔力水晶環繞在這個石窟地四周，中間由一個最大最漂亮的魔力水晶扥著一個散發出強烈寶藍色光芒的光球，偏藍的炫采在魔力水晶之間反射重疊，再映上魔力水晶中間的水，倒影就是在水中看起來也是美的如夢似幻。

克雷亞輕輕巧巧的一個旋身，輕飄飄的將那個散發迷炫光彩的藍色光輝取下，那是個雕刻著龍以及水的圖騰。

這個圖騰和之前的石雕圖騰很不相同，適用一種透心冰涼的藍玉所細細雕刻而成，只要對著一點光線，就折射出千萬種迷人的藍光。

「聽說這是初代聖白魔法師特別製造的圖騰，這是用海水晶打造而成，可以折射出光的色彩，是難得的寶物。」克雷亞悶悶地嗓音從一旁傳來。

「可惜我們把這個拿走之後，這裡就再也沒有這樣美的景色了。」諾爾給這眼前的美景吸引住，心中沒有想什麼，純粹覺得很漂亮而已。

「把這個美景鎖在記憶中，它永遠都會存在。」輕拍諾爾的肩，戴瑞輕聲道。

這個水圖騰的光芒好似可以洗滌人心一般，這樣美的景色，只有聖白魔法師才可以做得到。

就像是神似給這世界上的禮物，每一件都是那樣的美好，是那樣的令人欣喜。

沒有什麼是不需要的。

因為神在造物時，有祂的考量。

所以這世界上沒有白費的東西。

諾爾瞇起眼，想將這個美好永遠留存在回憶中。

後記：

又來個短篇囉！（偷跑）要偷偷的打電腦真不容易啊！考試一個接一個，還好現在是國二，要是國三連電腦都碰不到，該慶幸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