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實面目

 

依依就像是在平靜無紋的水池中投入一塊石頭,慢慢掀起漣漪。

 

「我尊重你,讓你自己說,不用魔法。」這是他目前能做最大的讓步了。

 

依依望向發言的克雷亞,微依頷首,緩緩的呼了口氣。

 

「我是北國的第七軍團的指揮官,北國當官都必須捨去自己的真實姓名,我亦是,我的北國官名叫做舞夢庭。」在這個時候,依依有些訝異的發現自己比想像中還冷靜。

 

「我是塔塔兒族的沒錯,塔塔兒族的姓只有一個,就是塔塔兒,我的本名是塔塔兒依依。」抽出自己的武器,那青竹棒上印有塔塔兒族特有的標記。

 

「你為什麼要聽令於北國。」戴瑞發出疑問,他不懂,多日相處,依依不是會為了利益地位而去做什麼的,她有她特有的生活方式,不需用這種官名來綑綁自己。

 

「我被我的母親賣了,賣給北國國王。」依依不想提到這個毀了她一生的女人,就算是母親也一樣。「塔塔兒族的族規,女人一生中只能夠效忠或是傾心於一個人,我的母親便是戀上了北國國王,為了國王下血咒,而我才剛出生,便被母親給下血咒,她要我一生只能夠服侍國王,代替她幫助國王,我不能夠違背族規,那是會遭報應的。」

 

她對自己的母親只有怨恨,她原本敬愛母親,但是母親的心中只有國王而沒有她,所以她才會像現在一樣,被國王當作奴隸一樣的指使,去做那些污穢的任務工作。

 

「我一直都聽他的話,後來我母親死後,那時我才十五歲,國王竟然為了自己的野心,打算供我去南國做南國國王的妃子,後來是因為星語秤為我求情,沒錯」她幽幽的訴說那段好久以前的事,只有無止盡的哀痛。「所以我只是被國王認命做指揮官。」

 

「五年前的戰爭」克雷亞沉聲問道,他刻意壓制自己的衝動,多年來,他一直記不清那個指揮官的模樣,只是記得一個模糊的影,但因為後來墜入河中,導致自己失去部分記憶。

 

「那個戰爭的指揮官也是我,是我接受國王的命令率軍去打,那時候公主剛剛逃走,國王討厭異類,所以要滅白魔法師,命我去消滅那個村莊。」那屬於塵封的記憶,是她這輩子最愧疚的事,因為那些給軍隊俘虜的無辜村民,最後都給國王處死,罪名是藏匿逃犯。

 

很牽強的理由,只是兩個十來歲的小孩是什麼罪犯?村民也是很無辜的送了性命。

 

她雖然瞧不起國王的作風,但是卻因為族規的枷鎖,讓她不得不聽令於那個國王。

 

她知道,執行者是自己,就算不是她的意思,儘管她是被強迫的,她依然有罪,她沒資格說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聯或是自己沒有錯。

 

現在也該是面對的時候,五年前還是個小孩的那個白魔法師,如今已成長為翩翩美少年,時間過的好快,她也無法原諒自己做了那件事,真的好後悔

 

「我那時想要親手手刃你們兩個白魔法師,但是只有抓到一個。」她佩服那個孩子,只是個孩子卻有勇氣跟她的千軍萬馬作對,只求自己的朋友安全。

 

「沐藍呢?你有把他安葬嗎?」感到自己的聲音竟然在顫抖,克雷亞闔上了眼。

 

「我沒有殺他,我瞞過眾人將他藏匿在北國的密室裡,他過的很好。」依依露出迷人的笑容,這是她當年唯一能做的。「因為我不忍心,我不忍去殺一個孩子。」那太殘忍了,自己做不到。

 

「原來,那就好」有點想不透,為什麼依依要說這些,那對她本身是沒有幫助的。

 

「這次我接到國王的命令,要我跟著蒐集圖騰及神具之人,等到所有東西湊齊全之後,再搶過來。」依依略顯憂傷,她實在是個很重感情之人,絕不是什麼沒血沒淚聽令於人的機器。

 

「那現在呢?」毆弗利著急的問,他不要,他把依依當成是那麼好的朋友,他不要跟她為敵。

 

「我決定放棄對國王的效忠,我寧可接受族裡的報應,也不要成為千古罪人。」這她也想了很久,兩者都令人難以取捨。「我不想再為他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已經夠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犧牲。」

 

「依依小姐!」毆弗利開心的便要迎上去,卻給自己的好友攔下。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對她的說法仍存有幾分懷疑,無法全盤照收。

 

「你可以用白魔法看看我有沒有在說謊。」堅定的神情,澄澈的美目,她真誠的表現自己的真意。

 

她累了,不想再繼續當雙面人,當北國的走狗,當國王手下的一顆棋。

 

「不用,我已感受到你的誠意。」基本的尊重他還是要做到,克雷亞微微偏過頭,讓毆弗利衝上前。

 

「太好了,依依小姐,如果你要與我為敵,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毆弗利不善說謊,他講的大多都是實話。「為什麼你寧可背叛北國?」

 

「因為從來就沒有人真的關心我,關心我真心跟我偷通的人,傻蛋,你是第一個,我不想失去你們這些夥伴,我不想回到過去那種孤單的生活,我也希望被人重視,我」依依再也忍不住,眼框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有你們這些相知相惜的夥伴,要我付出多少都願意,就算我發洩也好,我真的壓抑好久,我多麼希望有人可以聽聽我的心裡話

 

「依依小姐,你別哭呀!」看到女生哭就沒輒的歐弗利手忙腳亂的安慰著依依。

 

「傻蛋,我才沒有哭……

 

「好了,現在可以談談你到底是誰嗎?」克雷亞見依依那裡有毆弗利照料,就逕自回過身,冷冷打量躲在他背後的沐澄。

 

「克雷亞,你說什麼呀?」大眼只有不解,語調更是疑惑。

 

「我承認你演的很好,竟然可以瞞過我們,但是我方才從你眼中瞥見了短暫的精明,若你真是如孩童心智一般,又如何會有這麼懾人的眼神?」他咄咄逼人,對方是敵是友都不知道,還留在身邊那麼久,這不是置自己於危險之中嗎?

 

「你很謹慎的飾演沐澄這個角色,但百密一疏,你是藏不住自己的本質。」戴瑞也沒有忽略方才那個有些示警意味的眼神。

 

「沐澄?你」他覺得自己快要頭暈了,一下子蹦出這麼多形跡可疑的人來。

 

毆弗利腦中閃過一個快速的念頭,這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嗎?感覺那是好久以前有人說過的話。

 

「給發現了,那也沒有辦法啦!」沐澄微微一笑,那笑有些許的惡作劇樣。「沒錯,我本來就不是這樣。」

 

「你的眼神很銳利,光那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我感到害怕,你不是簡單的角色。」依依拉著毆弗利的手臂,美目帶有審視意味的掃著沐澄。

 

「想知道我是誰嗎?」神秘的換上一笑,沐澄一個旋身,樣子已是大異。

 

原本墨綠的髮絲轉成耀眼的銀,那沒有雜質的銀,就跟克雷亞的金髮一般,柔軟的批在肩上,那張讓沐澄容顏略顯不足的滿月臉也成了張細緻的瓜子臉,五官端正,眉目如畫,高挺的鼻樑,泛著些許水霧更顯的動人的湛藍眸子,還有那朱紅的唇,凝脂的玉肌,身型拉高而變的高挑,身材比原本更加的苗條凹凸有緻。

 

「銀星?」不敢置信望著眼前從沐澄轉變的她,克雷亞一時語塞。

 

這個幼稚小孩子氣的沐澄竟是由銀星所假扮的,真是太讓人難以想像、匪夷所思。

 

「正確答案,但是銀星只是我的化名,當年情急之下謅出來騙你的,沒想到你當真。」銀星如銀鈴搬的悅耳笑聲縈繞在空曠的洞窟中。「我的本名真的叫做沐澄伊西娜,但是沐澄只是小名,各位叫我伊西娜就可以了。」

 

再次見面,每個人都懷著不一樣的心情。

 

毆弗利之前有好幾次為她所救,能和恩人見面他也很高興,只是無法把她跟那個有如白痴的沐澄聯想在一起。

 

他也搞不懂,為什麼非得要把自己裝的像是笨蛋一樣才好,果然是所謂的天才和蠢材只有一線之隔,過了這線,天才成了蠢材?

 

依依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妒意,她一向自負美貌,但是遇到伊西娜總是給比下來,她不能否認伊西娜確實比她還貌美,但女人天生就是愛計較愛比較這種事。而且,論武功,自己也比不過她。

 

克雷亞本就對好友的妹妹有些好感,雖然白痴卻不失真誠,卻沒有想到竟是與自己最信任的好友是同一人,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伊西娜很漂亮,和方才沐澄的樣子比較,她真的很漂亮。

 

戴瑞第一次見到伊西娜,覺得伊西娜的美和依依的美是不同領域的美。

 

依依很嬌柔,語調動作都不失一點嬌滴滴的味道,長相艷麗,是屬於一種奪世俗人心魂的的美艷。

 

伊西娜是一種純潔的高高在上的美,她的臉孔容貌是很自然的,不帶有一絲世俗凡間的味道,有一種脫離凡塵的一種美,不艷麗,但是卻比依依更能夠懾人心魂。那笑,很典雅,是一種淡然的風采,和依依那種嫵媚的笑不一樣。

 

如果依依是鮮豔的玫瑰,那伊西娜就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

 

她的嗓音有如天賴,不帶一分嬌氣,更沒有任何的做假,就像是給風吹動而互相碰撞的銀鈴,清脆柔和。

 

「沐藍的確是我的哥哥,他就像依依說的,安全的活著。」伊西娜嘴角牽起醉人的弧度。「怎樣?想不到對吧?其實你們所說的我都懂,別以為沐澄是個笨頭腦,那些騙小孩的話我早就識破了。」這個自然是指從火窟中出來後的歐弗利所說的話,他的臉不禁一紅。

 

「為何你要假扮沐澄當技師在技師團中?」沒必要故意把自己弄得很笨吧?

 

「那是為了情報,戴瑞,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見到對方微一頷首,伊西娜才繼續說下去。「也是為了假身分,我們要尋找殿下,聖白魔法師殿下,所以我才會繼續待在那裡,其實我從五年前就在那裡了,頂多比楓悅姊姊早一些時候。」

 

「然後就當個像白痴一樣的沐澄?」沒意識自己說了什麼,毆弗利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脫口而出。

 

「嗯!因為我受夠那些複雜的人心了。」如羽毛的眼睫輕輕垂下。「每天都活在鉤心鬥角之中,很辛苦,我不愛那種樣子,所以我決定當個單純的孩子,因為孩子的心思很純真,什麼都不必思考,也不用煩惱那麼多的事情,很輕鬆。」

 

」無言,結果顯示沐澄是像白痴而不像孩子吧?毆弗利粗枝大葉的如此想著,全沒注意到別人的心情。

 

「毆弗利,我寧可當笨蛋也不要當個這麼聰明的人。」正當毆弗利那麼想時,伊西娜好聽的聲就傳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這她該不會可以用讀心術吧?她是白魔法師,不是不可能。

 

「看你的表情呀!你的表情很好觀察的,你這種單純的人都把情緒寫在臉上,這誰看不出來呀?」好似他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她輕輕的笑出聲。

 

「伊西娜,你」話到一半就打住,克雷亞總覺得伊西娜穿著那件技師服有些說不出的不搭調,但是又不太好意思當面說出來,她馬上瞭解克雷亞話中之意,她是個善察言觀色之人。

 

「這技師服以這種型態穿起來就有些怪了,我不大能習慣呢!」她又旋了個身,姿勢優美的轉了一圈,再停下時,身上的穿著以及武器也都改變了。

 

她身穿與毆弗利初次見面所穿的北國傳統服飾,就像是天上白雲一般的雪白衣料,隨著唯一的光源水晶所照耀的光,反射出一些淡淡的五彩,不會給人花俏,而是端莊典雅的感覺。她那一頭銀色髮絲用圖案精緻的髮帶給綁起,那白皙的腳上纏著一些白色緞帶,腳踝各套了個金環,她打著赤腳,但是卻和這一身的服飾協調。

 

武器不再是沐澄綁在左大腿上飛刀鞘中的飛刀,換成一段雪色柔絹,那白紗輕柔沒有任何重量,兩端各繫了個銀鈴,不時隨著白紗的晃動而吹出清亮的樂聲,伊西娜各輕提兩端鈴鐺旁的綢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殺傷力。

 

「這是什麼東西呀?」不會是裝飾品吧?

 

「是我的武器,羅西賽華,別看它這麼柔軟的樣子,只要加上我的白魔法,就成了把利刃。」雪白的纖手握在那白紗上,連白紗都有些失色。「這不是很適合我的武器嗎?」

 

「但是它同時也是個殘忍的武器。」沉默有段時間的依依開口諷刺,她就是看不慣伊西娜什麼都比她好,至少挫挫她的銳氣。

 

但是天不如人願,伊西娜非但沒有像依依想像中的生氣,而是溫柔的漾開笑容。

 

「是啊!但是當它不在我手中時,它也就只是個漂亮的裝飾品。」事實上這番話是在反駁依依,意思很明顯:你就算拿到羅西賽華也不可能把它當作武器用。

 

「各位,不是我要打擾現場氣氛。」雖然打擾這工作以前都有人做,但是現在大家都在忙,只好自己來了。「你們到底要不要去找神具?」

 

「戴瑞,虧你記的起來,我都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呢!沒辦法,當沐澄的時候記憶力沒那麼好。」跟她相處一下就發現她一點也不像曾經假扮過的沐澄那樣單純,她是個狡黠又喜歡耍小聰明的女孩子,更愛大玩繞圈子,讓人摸不清她真正的用意。

 

「說到神具,克雷亞,你找找看吧!好冷。」忽然接了一句不相干的話出來,眾人皆有默契的望向毆弗利,他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抱歉。」剛剛聽別人說話聽到入迷,以致於自己全身上下都還是濕的都忘在一旁,這時給風一吹,當真冷的令人牙齒顫抖。

 

「不要緊,我來吧!」伊西娜將羅西賽華一端的鈴鐺擲向毆弗利,頓時一道暖風吹來,待得她收回羅西賽華時,毆弗利的衣服已經乾了,不用說,一定是拜白魔法所賜。

 

「你也未免太遲鈍了吧!」

 

「克雷亞,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要不是你太遲鈍,我想你也不會跌到湖裡去吧?」

 

「你還敢說,那都是你的傑作你知不知道呀?」

 

「我哪有,那是一時沒有注意到,又不是我的錯。」

 

餘下三人只能夠呆楞的目睹這兩人幼稚的吵架行為。

 

「你們夠了沒呀?」依依馬上發以抱怨,她沒那個閒時間來聽別人的吵架內容。

 

「好了好了,停,克雷亞。」毆弗利得意洋洋的亮出左掌比出手勢,卻給滿腹不爽的克雷亞趁機踹了一腳。

 

「走吧!」報完仇的克雷亞心情大好的一馬當先走在前頭。

 

 

「有人說這要怎麼解嗎?」他的思考路線永遠都呈一條直線,不懂得就問,沒有思考精神和嚐試精神。

 

「毆弗利,這是魔法陣呀!古代聖白魔法師潔希安留下來的,因為怕人濫用神具的力量,所以設下魔法陣以防不法之徒拿走神具。」理所當然的回答毆弗利,伊西娜伸出纖細的手輕輕碰觸那個印在門上的魔法陣。「克雷亞,你認為呢?」

 

「應該是九九百里魔法陣,是個簡單易解的陣法。」說出自己的意見,克雷亞有些遲疑。「但時機不對也解不得。」

 

「嗯!九九百里陣必須要在星月互映才得以破解,現在還不是時候。」快速的下了判斷,伊西娜回頭過來。

 

「那你倒說說,還要等多久?」依依笑的有些諷刺的刺耳,畢竟她曾經在數招之內就敗給她,都還沒尋仇呢!

 

「大概還要四小時吧!」乖乖待宰不是她的作風,伊西娜回以一個輕蔑的笑。「但是九九百里陣會再加上一隻魔獸,魔獸看護陣式,如果陣式給破解,魔獸就要打敗入侵者,你行嗎?」

 

「怎麼不行?傻蛋,我不是比你厲害嗎?」帶有強迫性的回頭向毆弗利問話。

 

「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啦?

 

「那就對了,傻蛋那麼厲害,我比他更加厲害呀!」依依送上一個嬌媚的笑擊及刻意裝出柔聲的嗓音,就是要展現出自己的最好,她不想輸給另一個女人。

 

「等一下交給你也沒有問題嗎?」伊西娜看起來比較像輕鬆的套話。

 

「對,我自己來,你們都不要插手。」依依很強硬的表示。

 

「依依小姐

 

「傻蛋,不准你有異議。」威脅的語氣加上警告。

 

「是」他下了個結論,女人的戰爭是很可怕的,不要隨便置身其中。

 

 

「時間到了,依依姊姊,請你準備囉!」

 

笑著執著羅西賽華,她望了下門上的咒文,從那紅潤的朱唇中緩緩吐出幾個不知名的咒語。

 

隨著咒語,門上的魔法陣開始泛出詭異的綠光,門漸漸化作無物消失

 

門未全開,裡頭已先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聲。

 

依依為了自己的自尊逞強的跳了進去,果然看見一隻全身鱗片,醜陋的怪獸戰在那裡怒吼。

 

「我才不怕呢!」不等其他人跟過來,她便舉起青竹棒向魔獸攻去,因為不必再隱瞞自己是北國人的事實,所以她搭配著水魔法一起使用。

 

北國人雖然會魔法,但是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屬性,只能夠使用一種魔法,依依就是水系的,但是比起白魔法,仍然是威力大減。

 

魔獸凶狠的揮動著嚇人的利爪,依依憑自己身手靈活,始終沒給抓到,但也累的精疲力盡。

 

「你們不要過來,我自己收拾它。」瞥見戴瑞以將劍抽出,依依馬上大喊,卻因為這個不注意,給魔獸掃到一旁。

 

魔獸絲毫不憐香惜玉(某欣:廢話,人家是魔獸耶!)那帶刺的巨尾向依依掃去。

 

眾人因為依依的要求,都站的遠遠的,等到發現事情不對時,已經來不及搭救。

 

「吼!」魔獸憤怒的吼聲充斥在空曠的洞窟之中,阻擋它的是一匹純白如雪的絲綢絹布。

 

「姊姊可要多多小心啊!魔獸是不容忽視的。」伊西娜輕扯白紗,並將一端的鈴鐺送出,只聽得鈴鐺的清響聲,魔獸已經橫屍當場,是給切成好幾段身亡。

 

那白絹雪白,因為白魔法而沒有沾上任何贓污。

 

在一旁的依依看呆了,她花了全力都打不倒的魔獸,竟給伊西娜輕鬆的一擊斃命,而且還是手腳分離,她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孩。

 

「姊姊沒事吧?」輕笑,伊西娜有禮的扶起地上的依依。「你不介意我喊你姊姊吧?」

 

「好妹子,我當然不會介意。」儘管如此,她還是挺感謝伊西娜的心意,能夠捨身出來相救,心中的心結早已解開。

 

「依依小姐,剛剛太危險了,你怎麼可以這麼不顧後果呢?」毆弗利跑在最前頭,驚魂未定。

 

「不要你管。」有些鬧脾氣的趴到毆弗利身上,自然又引起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歐弗利怪叫。

 

「不不要這樣啦!依依小姐!」

 

克雷亞及戴瑞在一旁默哀幾秒。伊西娜則是裝做沒看見,自顧自的往裡面走去,從洞中央的石台上拿起一把泛著銀光的弓,自然沒有箭。

 

「白銀之弓。」將弓交給毆弗利,伊西娜笑著閃到克雷亞的身後。

 

毆弗利將水晶和神具碰了下,唯一的燈源(水晶的燈)開始暗了下來。

 

「毆弗利,你這個笨蛋!」

 

「對不起嘛!」

 

後記:

 

好像很草率就把這章混過去(汗)

 

請原諒我吧!因為真的沒什麼好寫了(被歐飛)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m77708297261548 的頭像
    m77708297261548

    筆墨閣

    m7770829726154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