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技師少女
「以地圖來看的話,我們快到雨哲了。」克雷亞端著地圖,核對了下指北針,確認所走方向無誤,馬上對同伴宣佈消息。
「雨哲是個大城呢!那是南國少數幾個繁華都市之一。」聽到這消息,依依倒很開心。「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可以看到技師團喔!可能還有表演呢!」
「技師團?」從小生長在偏僻小村的歐弗利聽到這從未接觸過的名詞不免感到好奇。
「所謂的技師團很類似雜耍團,她們全團都是女性,以表演賺錢,裡面有些團員多少會些武功。」依依不耐煩的解釋給歐弗利聽。「而她們的表演可就精采了,唉呦,反正到時候你就了解了啦!」
「無聊。」不甚感興趣,戴瑞只是冷哼了聲。
「什麼無聊!我從小就是看技師表演長大的耶!」走在前頭的依依馬上抗議了。「我最喜歡加比亞技師團,裡面的技師表演都是一流的。」
「有什麼打算,等到了雨哲再說好嗎?」不是他要說,實在是這樣邊走邊聊,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以這種漫步的速度,天黑之前都到不了雨哲。
「好嘛!克雷亞,都聽你的。」扁扁小嘴,依依還是有些不服氣。
明明是個不比自己大的小鬼,還老愛吩咐她做事,真是的,都不懂什麼叫敬老尊賢。(某欣:你老了嗎?依姊? 依:去死吧你。)
*(雨哲˙下午)
「該死,那兩個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雖然表面上的理由是去旅店訂房間,但她一點都不相信這套鬼話,那兩個百分百是為了遠離她才出此下策的。
「他們去訂房間了。」歐弗利的回答招來依依的一記大白眼。
廢話,這還要你說嗎?
「我剛剛打聽過了,今天在國際戲院附近的空地有加比亞技師團的表演。」忍住想要扁他的慾望,依依很勉強的掛上笑容。「那裡一向都是技師表演的地方,加比亞技師團前幾天才剛到,今天是第一場表演。」
「你要去就去呀!」無精打采,只要他跟依依走在一起,一點自主權也沒有。
「嗯!早知道你會這麼說,我早就請人拿了兩張票了!」從隨身的小包包中抽出小紙條。
他就知道,這依依一定早就準備好了,要不然不會找他,這樣根本就沒有反駁的空間。
「那就走吧!」說實在,他也很好奇到底什麼叫做技師表演。
*
他不得不承認這些技師真的很厲害,有的打拳、走鋼繩、也有歌舞表演,現在,就只剩下壓軸了。
「各位先生、小姐,今天的節目即將進入尾聲,現在,我們的壓軸要上場了,讓我們歡迎最後一個節目,舞打春秋!」那司儀到很會炒熱現場的氣氛,她便在眾人的期待之下退了場。
接著,從舞台的兩側,走入八名女子,每個女子都身著粉紅色的舞服,並用薄紗輕掩住臉孔,她們的手上都端了一樣不同的樂器。
有的抱琴、拿笛、小鼓、小提琴,還有一種北國特有的樂器,樣似吉他的樂器。
八個女子沿著舞台邊盤腿而坐,靜靜的端著自己的樂器,柔和的樂音流瀉而出,在柔雅的音樂中,一名深藍色舞服的舞者出場了。
她的面上同樣以薄紗輕掩面容,她熟練的以個極禮貌的動作環顧全場觀眾。
接著一個敬禮,她的舞步變的輕盈,樂音也隨著她的舞步輕快。
看到這裡,歐弗利瞥了旁邊的依依一眼。不知道她是否也有這樣的身段。
見到歐弗利以這種帶有嘲諷意味的一看,依依當下毫不留情的擰了他一把。
「歌姬是天下最好的舞者,傻蛋。」她附在他的耳畔,輕聲說。
歐弗利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只得乖乖的繼續看舞者的表演。
舞者曼妙的舞姿,很快的就吸引住在場觀眾的關注。
此時,從舞台的另一側,步出一位黃衫蒙面舞者,她輕巧的躍上台,一手握著玉笛,另一手則提著小提琴。
藍衫舞者幾個旋轉至黃衫舞者的身畔,提起玉笛,將笛湊近唇邊。
黃衫舞者見狀,也將小提琴提起,並以優雅的手勢一揮。
一開始就盤坐在舞台邊緣的八名女子立刻停止演奏,端著樂器,快速卻不亂的退下舞台。
現場立刻靜了下來,兩名舞者端著自己的樂器,靜靜地站在舞台的兩側,一個眼神交會,悠揚的笛音及小提琴的琴音縈繞在整個會場。
悠遊自在的樂音,跟著兩人整齊一致的舞步一齊進行,雅致的模樣沒有因為手上的演奏而改變。
兩人出神入化的演出,便這樣結束在觀眾熱烈的鼓掌之中。
*
「加比亞技師團果然厲害,壓軸果然就是不一樣。」
歐弗利無奈的望著自從表演會場出來後就兩眼發光的依依,那種表情,就只差沒人跟在後面撒花瓣了。(某言:喂!盜用版權!)
「依依小姐,咱們回去了吧!」他提醒那個已經不知神遊到何處的女子。
然後,事情就是這麼發生的,有個黑影快速的奔向依依……
「搶劫呀!」
那搶匪聽到依依那刻意裝出來的嬌柔嗓音,全身不禁酥麻,斂回自己的心神,搶匪迅速的向另一條街逃去。
「哪裡走?」
一聲嬌斥,從轉角閃出兩名少女,銀光一閃,搶匪已被兩柄飛刀給釘在牆上。
「謝謝,這是我的東西。」依依驚魂未定的從搶匪手中拿回隨身包。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要非禮我呢!(某欣:依姊,你想太多了。)
歐弗利跟著依依來到制止搶匪的兩名少女面前。
「你們是?」歐弗利打量這兩個少女,她們都還穿著舞服尚未更下,只是掩面的薄紗拿掉罷了。
「先生方才和這位小姐有見到啊!咱們姊妹兩是技師團的。」黃衫少女牽起唇角,露出迷人的笑顏。
她生的很好看,細緻的瓜子臉及臉頰上那兩個小酒窩,笑起來更增添她的姿色。
另一個藍衫少女年紀比黃衫少女還小著一兩歲,大約在十七歲上下,白如雪的肌膚和黃衫少女略黑的膚色有些對比,就可惜了她的一張滿月臉,毀了她原本應該秀麗的面貌。
「喔!是壓軸好戲的那兩位舞者。」依依忽然大喊出聲,黃衫少女微笑著點點頭。
「正是在下,壓軸是絕對不敢說的,畢竟別人都說,歌姬是世界上最好的舞者,看小姐這般穿著,應是歌姬才是。論舞技,我可是比不上舞者之最的歌姬小姐呀!」俏皮的伸伸舌頭,黃衫少女甚是謙卑。
「小姐您真是謙遜,這個歌姬小姐就十分的自大…唉呦!」歐弗利的這番話自然又被依依給狠狠擰了一把。
「妹子,你跟我可真投合,可以同我一起到旅店共進晚餐嗎?」用力扯著歐弗利的臉頰,依依回頭陪笑。
「可以呀!」黃衫少女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依依的邀請。
「楓悅姊姊……」一直沒有開口的藍衫少女膽怯的細聲說。「那個…搶匪被我們打暈了,怎麼辦?」
「沐澄,你也該學著點吧!別老是這麼憨傻小孩子氣。」臉上降下三條黑線,黃衫少女有些尷尬。這個小妹怎麼老是這樣,雖然舞姿很棒,但是不見得不需要一點頭腦呀!
「喔!」不敢再說,藍衫少女低下頭。
「兩位妹子,隨我來吧!」依依教訓完歐弗利,笑著領著兩人往旅店的方向步去。
*
「我打算在這裡停留幾天,雖然這裡沒有任何神具或是圖騰的反應,但是要是旅程太趕也是會累的,所以在這裡休息幾天也好。」
「嗯!」
「這裡可是很棒的城市呢!能夠訂到房間真有些不可思議,好久沒有來這種大都市。」
「嗯!」
「大都市的景色很棒,雨哲這裡的大街上都有很漂亮的水池,明天有空我們再去吧!今天太晚了,可能不行。」
「嗯!」
「雖然這裡不是首都,但是也有它自己一種特別的風格呢!」
「嗯!」
「這裡的國際戲院是個藝術建築,改天也去看看吧!」
「你不口渴嗎?」自方才就一直懶洋洋聽著克雷亞說話的戴瑞忍不住說了句,這不是窩心的關懷,而是帶有點點的諷刺。
「我才要說你一直嗯不累嗎?」沒有像戴瑞想像中的閉上嘴,克雷亞反而很犀利的反問一句。
「給你打敗了。」翻翻白眼,戴瑞繼續懶散的靠在椅子上。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們之間的關係才漸漸好轉,一方面也是因為戴瑞知曉克雷亞的個性也就放下心中的成見及敵意,而克雷亞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戴瑞有任何敵對意識,所以兩人的默契已經好到,可以一起編藉口,把依依那個麻煩的女人丟給歐弗利照顧,自己偷溜。
這不是他們沒有同情心,而是,他們三個也就只有歐弗利可以和依依那種詭異個性的女人相處,傻蛋加怪胎,太妙了。
「嗨!戴瑞,原來你們在這裡呀!」
這個柔膩的語調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依依小姐,請問那兩位是誰?」警戒的望向走在同伴身後的兩個舞者裝扮的少女,戴瑞的右手悄悄的按上劍柄。
「我叫楓悅,這是我的義妹,沐澄伊西娜。」黃衫少女微笑著自我介紹。
「沐澄…伊西娜?」原本對來者意興闌珊的克雷亞一聽見藍衫少女的名字,訝異的轉過頭望著那少女。
「我是呀!」沐澄有些疑惑,她的名字怎麼了嗎?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不會這麼巧吧!克雷亞還是不太敢相信,難道真的給他撞見了?
「嗯!這是聽別人說的,我也沒見過,可是我知道他叫做沐藍蓋爾達。」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通常這個年紀的少女不會有這種笑。可沐澄偏偏擁有這小孩子特有的笑。「你認識我哥哥?」
望著沐澄的笑,使依依思起昭鵬,心頭有些難受。
「嗯!他是我的至交。」點點頭,克雷亞緩緩的說。
「那大哥哥知道哥哥去了哪裡嗎?我好想見他喔!」笑容中滲入了幾許期待,沐澄直直的望著克雷亞。
「我不知道,我也在找他。」沒有說出真相,那太傷感了。
「我記起來了,你是克雷亞對吧?」一旁的楓悅綻放出和依依不同的燦爛微笑。「我在十歲的時候第一次看見你,那時你比我小著兩歲,成天和沐藍玩成一塊,後來我在村子住了兩年便跟著技師團到處走了,我也是在技師團中認識沐澄的,她的確是沐藍的妹妹。」
「你是那時候的楓悅姊姊嘛!我也記起來了,你變了好多,不說我還認不出呢!」多年前村子中的那個楓悅和現在這個楓悅真是差了好多呀!
「原來你們認識呀!」後到的歐弗利在好友身旁落坐,感到不可思議,世界真的滿小的。到處都可以遇到熟識的人。
「我們以前都是住在同個村子的,不敢相信吧!」揮手叫來旅店中的小二,楓悅點了幾道菜。「那伊紗呢?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還是當年村子遭到北國屠殺時就已經遭遇不測了?」
「伊紗小姐啊!不久前我們才遇到她呢!她好極啦!」一旁的依依搶著回答。
「那就好,伊紗妹子心地善良又賢慧,死了我才覺得可惜呢!」端起店家先送過來的美酒,楓悅一仰而盡。「來吧!不要客氣,今天我請客。」
「那要讓妹子破費啦!」話雖如此說,依依可是第一個動筷的人。
「不會。」楓悅又再喝了杯酒。「沐澄,明天我有表演,團長說要給你歇息一天,讓竹欣代替你的位置。」
「竹欣跳的又沒我好,為什麼是她上台,卻要叫我歇息一天?」都起小嘴,她實在不很服氣。
小孩子就是這樣,樣樣都要爭第一、搶鋒頭。
「也要給她一個練習的機會呀!這種大場面她可沒見過,要給她機會,而且你也可以休息呀!」微笑安撫自己的義妹,這小傢伙的心境真的與小孩沒什麼兩樣。「明天我不能帶大家逛雨哲,就讓沐澄帶你們去玩吧!雨哲這裡也可以算是她的基地呢!她對這裡可熟了,跟她走絕對沒錯。」
「那就要麻煩你了。」歐弗利有禮貌的向沐澄點了個頭。
「沒問題。」沐澄胸有成竹的答應了這件事。
*
「你跟我哥哥是很好的朋友嗎?」
「嗯!」
他現在真想殺了那幾個該死的渾蛋,居然跑的一個也不見人影,歐弗利也就算了,居然連戴瑞跟依依都不見,這…難不成全都迷路了?這太誇張了吧?
不是他討厭跟一個像小鬼的女生逛街,而是因為她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他快要煩死了!
「你們給我記住……」憤憤不平的想著,沐澄那成堆的問題又來了。
「那我哥哥他人好嗎?跟我長的像嗎?」
此時此刻的歐弗利……
「這裡到底是哪裡呀?這條路剛剛好像走過了,怎麼回旅店呢?」
此時此刻的依依……
「技師團的表演,我一場也不想錯過。」
此時此刻的戴瑞……
「我還是回旅店靜心練劍吧!」
*(雨哲˙旅店˙晚上˙克雷亞房)
克雷亞坐在窗台上,望著雨哲的夜景。
雨哲的晚上,點點路燈的光火,在黑夜中閃亮著,給人靜謐的感覺。
正當克雷亞享受著這般的寧靜時,給一聲短暫俐落的敲門聲給打斷。
「誰?」收拾起放鬆過多的心,警戒的拿起一旁的聖白魔法師之劍。
「劍不用拿了,是我。」
含有笑意的清脆的女音自門外傳來,那不帶有任何嬌氣,卻好聽的嗓音,絕對不會讓人給誤認,這世界上,只有她才有這般動人的絃外之音。
「銀星。」打開房門,果然看見一張極為秀麗的臉孔泛著笑意,笑吟吟的望著他。「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沒,只是剛好到附近而已。而且恰巧得到一些美酒,想來找你分享。」端著手上的酒瓶,表示自己的來意。
「你還是一樣隨興。」搖頭嘆息,等銀星進房後,克雷亞反手將門關上。
「其實…我來是有話要說的。」
「我知道,說吧!」
「白魔判官找上你了吧?」銀星以一種幾乎是很肯定的語氣問。
「嗯!」在騎嚴的時候遇到的判官姜小凌,可以說是聖白魔法師的直屬部下,也是最忠誠的僕人。
「現在,大家都在找聖白魔法師,在聖地的同伴們都已經傾巢而出,可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險,畢竟他們大多是與世無爭的在那裡住了那麼久。」嘆了口氣,幽幽續道:「我是來道別的,我也要前往北國尋找殿下,相信你也聽過一些北國來的傳聞了吧!」
「嗯!北國請來了黑魔法師,要讓他們來消滅白魔法師。」他雖然一直待在那個小村子,但是卻跟外地的同胞們保持聯絡,所以他的消息還算靈通,當然還是比不上銀星,這個傢伙一天到晚都在南北國閒晃,大多數的情報都是她所提供的。
「沒錯,黑魔法雖然對其他生物沒有殺傷力,對我們可是致命的魔法,如果給黑魔法師抓到,大概就是死路一條了。」一向開朗的麗顏上浮現不搭調的憂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
「是嗎?」
「不過我暫時會待在南國觀察情況,還不會走的那麼快。」銀星打開房間的落地窗,吹進來的強風讓她飄逸的銀色秀髮向後飄揚。「掰掰!有空我會再來找你的,需要情報記得跟我說一聲喔!」
然後她纖細的手腕抬起,她的四周開始起風,隨著風向而走,她利用風力離開了克雷亞的房間。
「唉!聖白魔法師到底在哪裡呢?」
夜,依舊寧靜。但,卻多了幾許的憂愁。
*
「喂!你們不要太扯了,今天休場,這算什麼?」
「就是說呀!我票都買了,你才要說今天休息?你們搞什麼鬼呀?」
「有什麼藉口儘管搬出來,到時候讓大爺不滿意,就要了你的小命。」
「小鬼,你算什麼呀?你說沒有就沒有嗎?」
一大早又來技師團表演會場報到的依依,遠遠的就看見一群憤怒的民眾。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對不起,借過一下。」趁勢拋了個媚眼,將擋路的那幾人給迷倒後,依依輕鬆的穿越人群,才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口,沐澄身穿一件輕便的技師服,正急急的向憤怒的群眾道歉。
「對不起,擔任壓軸的楓悅姊姊不在,所以今天這場表演停演,真的很對不起。」沐澄頭低低的,著急的解釋。
「小鬼,讓開,讓大爺去找你們團長談談。」一個壯漢說著便要身手去推沐澄。
意外的是,沐澄沒有讓開,反而從左大腿上的飛刀鞘中抽出四把飛刀,扣在指間,蓄勢待發的模樣。
「欸!別動刀動槍的,這樣多傷和氣呀?」就在雙方都要爆發時刻,依依陪著笑闖到兩人的中間,不忘拋幾個媚眼,以便能夠再減少幾個麻煩的人群。「大爺,您也別計較了吧!今天沒有,大不了等到明天呀!」
「這……」大漢很是猶豫。
「各位大爺們,求求你們給歌姬賞個面吧!」依依使出最後絕招,嬌笑。
「去去去,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走吧走吧!」
「就是嘛!現在的女人就是愛多管閒事。」
「別理這個女人了,走吧走吧!」
「謝謝各位大爺,路上慢走。」雖然把這些群眾的趕走了是很好,可是剛剛那個天殺的傢伙,竟然說她是程咬金?不可原諒,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的。依依憤憤不平的望著那個人的背影,真想好好教訓他。
「依姊姊,謝謝你。」把飛刀收回刀鞘,沐澄知道自己憨傻便不再多說,以免得罪別人又誤事。
「沒什麼好謝的,路過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楓悅呢?」依依老氣橫秋的擺擺手,完全沉浸在救人脫離險境的快樂中。
「她…楓悅姊姊…給…給一些大叔叔請去作客了。」楞了下,然後據實以報。
「作客?」如果真是這樣,應該不用嚴重到死氣沉沉到要停演的地步吧!
「嗯!就是呀!」猛點頭,展露出一抹幾近白痴到天真笑容。「今天早上我和楓悅姊姊去附近森林走走,結果就跑出一堆叔叔呀!他們說很崇拜楓悅姊姊,然後就請姊姊去作客了。」
「只有你回來嗎?」這應該不叫作客了吧?這應該是綁架或擄人才是,這個小鬼的腦袋到底裝了些什麼呀?
「說起來那些叔叔也很小氣,不過就一頓飯也不請人家吃,然後就趕人家回來了,還是那些叔叔太窮了,只夠請姊姊而沒有多餘的錢請我吃飯?」偏著頭,喃喃自語著。
好…很好...依依這時有一種想要撞牆的慾望,這個小鬼竟然真的給她當場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真不知道楓悅平常到底是怎麼跟這個幼稚的小鬼相處,下次一定要好好討教,否則哪一天給沐澄氣到噴血而亡她一點都不意外。
「對了,一定是那些叔叔怕我太會吃,把他們僅剩的存款都給吃垮了,說起來好像也有這麼一點點的可能。」還在思考這個欠揍到不行的問題。
「沐澄,可以麻煩你停了嗎?」天呀!這個小鬼比傻蛋還憨傻。
「嗯!」乖乖的閉上嘴。
這個幼稚的小鬼唯一的好處(同樣也是最大的壞處)就是不管是誰的話都聽。
「您就是依依小姐吧?」細嫩的嗓音隨著黃衫少女出現在會場的入口,臉上有掩不住的焦急。
「嗯?」大概可以猜到她想要問什麼。
「可不可以勞煩您去將楓悅姐接回來呢?」
果然跟她想的相去不遠,依依挑起一邊的眉。
「為什麼找我?」她總覺得有些怪,從未見過面的人居然喊的出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名。
畢竟她自從出道當歌姬以來,有表示過自己真正姓名的次數恐怕也是寥寥無幾吧!
「我是竹欣,楓悅姐就像是我的好姊姊,我希望您可以去接她。」她自知是在請求他人,並無把平時那種高姿態擺出來。「會找您是因為沐澄她說你可以幫忙,所以才開口向您請求。」
「哼!」眼看局勢已定,依依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只是有些惱怒的瞪了站在數步之遙呆呆傻笑的沐澄。
「你這個淨會給人找麻煩的幼稚小鬼,如果敢惹我生氣你就完了。」拖著沐澄開始向旅店的方向前進,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回去好了。
打定主意的依依便在竹欣訝異的目光之下離去了。
後記:
好像都還沒提到重點…(汗)
本來沒寫這麼複雜的
和某欣原本預設的劇情都走樣了啦!
尤其是第七章最後面的部分
嚴重荒腔走板
想知道……下回分曉
* (雨哲˙旅店)
等回到了旅店,依依才知道所謂的禍不單行是什麼意思。
「傻蛋呢?」冷冷的掃過他們預定的餐桌旁,只坐了兩個過於沉默的傢伙,還少一個人。
對看了一眼,兩人都沒有開口的意願。
「傻蛋呢?」她考慮,若這兩個再給她繼續搞沉默裝酷,她絕對要先斃掉一個,看看有沒有殺雞儆猴的效果。
再次對看一眼,兩人的目光中都帶有責備,最後終於達成共識,由克雷亞代表回答這個問題,雖然他很不甘願。
「出去了。」簡潔到不行的回答,擺明了他現在心情不甚好,懶得開口說話。
「去哪裡?」蹙了蹙秀氣的黛眉,依依不認為可以得到個令人開心的回答。
「不知道。」戴瑞大概是覺得不輪流回話好像有些不公平,所以他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也跟上個回答者一樣,短短的拋出三個字當作了結。真是公平到不行。
「怎麼會不知道?」算她倒楣剛好撞到這天,唯一僅存的兩個人都是懶的開口說話。
「他沒說去哪。」這次又輪到克雷亞回話。
「大概迷路了。」這句話沒辦法一氣呵成,結果就分成兩個人各說五個字。
「怎麼又放任他出去晃?明明知道他那種人一定會迷路的,你們還有膽子放他出去到處亂走?」
依依已經瀕臨爆發的狀態,她從來就沒辦法讓這兩個傢伙像傻蛋一樣聽話,往往到頭來都是讓自己生了一肚子氣。
當初,真不該對這兩人做出好的第一印象,相處幾日下來,才知道他們真正的樣子根本就跟第一印象不符,可以說是背道而馳了。
「依依小姐…」
「沉默是金。」
又是一句分成兩人說的話。
讓臨界點的依依簡直就是火山爆發了。
冷靜冷靜,忍耐忍耐。
一定要用他們最害怕的方法來讓他們行動。
「克雷亞,戴瑞,別這樣嘛!人家等一下再和你們去找傻蛋就是了。」
正當兩人在奇怪依依怎麼那麼久都沒反應而回頭觀望時,見到的就是這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柔情嬌柔之音從依依那朱紅的唇瓣中吐出。
當下,所有的思考都在同一時間斷了線,無意識的搓了下手臂,然後默契一致的起身。
「我們去把他找回來。」異口同聲的丟下這句話,戴瑞和克雷亞好似被某種恐怖怪物追趕一般,爭先恐後的以飛奔的速度逃離旅店。
「我就知道有效,雖然有些令人不快就是了…」輕笑出聲,依依招呼著沐澄坐下用餐。
她剛剛可沒有漏看兩人無意識搓手臂的動作,拜託,這可是她平時用來媚惑男人的絕招耶!雖然可以讓人聽話是很好,只是用出來效果一樣反應卻是兩極,普通人要聽到這麼掐媚的嗓音早就酥軟了,要他做什麼可是易如反掌。偏偏,每每她一使出這招,要那兩人聽話一樣易如反掌,但是因為驚嚇過度才聽話的。
而且,還會有令人消受不起的副作用,算了,這種事等下再煩惱好了。
*
不消片刻,滿是疑惑的歐弗利就被兩人趕回旅店。
根據他們的說法是:歐弗利又迷路。
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人給找到,可見這兩個只要有心去做,沒什麼是困難的,問題就出在,他們壓根也不想【有心去做】。
「做什麼呀?怎麼一副看到鬼的表情?」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亂晃,給這兩個雖已跑得有些喘臉色卻依舊呈現青色的好友嚇到,他還以為發生什麼天大的慘案。
那比鬼更可怕。
戴瑞和克雷亞互望了眼,很一致的一齊在腦海中浮現這個想法。
「傻蛋,人家是有事情要找你說的。」不理會明顯驚嚇過度的那兩個活背景,依依逕自黏到歐弗利身上。「他們很好心,就去幫我把你給找來囉!」
「那真是辛苦你們了…」想也知道依依使了什麼手段讓他們聽話的,歐弗利決定很沒有義氣的故意忽略這件事。
「傻蛋呀!別人楓悅妹子給強盜綁去了,你說該怎麼辦呢?」依依嫣然一笑,惹來不少旅店中其他客人的目光。
「去救呀!」沒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歐弗利想都沒想的答應了。
回頭,就見兩名同伴直搖頭嘆息。
「算了,我認命了。」
這是克雷亞到房間取出輕便行李後唯一的無奈感嘆。
贊成。
一旁的戴瑞亦是默默的在心中附議。
*
「這個就是強盜所在的山寨?好破爛喔!」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像沐澄這種不明事理的小鬼說的出這種話,大敵當前竟然還當面批評?不認識她的人大概都會認為她是個勇氣可嘉的女孩子,偏偏事實不是這樣。
「留個人在外面把風….」
「我。」
依依語未畢,戴瑞已經先自願擔任把風職位。
太好了,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擺脫這個恐怖的女人。
一想到路上可能會聽見依依那種嬌柔的音調,他雞皮疙瘩就冒上來,不過他跟沒義氣的歐弗利不一樣,至少他有為被強迫同行的克雷亞默哀。
「那我們就走吧!」攜著歐弗利的手,依依拿著她的青竹棒,哼著小調進去這個真的很破的山寨中。
「我要保持安全距離…」克雷亞則帶著沐澄走在後頭,其實一開始依依的笑絕對沒那麼令人感到不適,是因為後來歐弗利不太反對(『他根本就是有免疫。』戴瑞曾經這麼抱怨過),所以依依才肆無顧忌的展現她歌姬不凡的魅力。
*
「放開我,你們這群只會欺負老幼婦孺的懦夫。」
山寨之內,一個桀傲不遜的嗓音傳出,那正是給強盜擄來的楓悅。
「小姐,仔細一看,你也挺漂亮的,但我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把你請到這裡來,我是要你跳舞奏樂予我。」山寨的頭子是個白臉漢子,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是山寨之主,楓悅卻一直覺得他是個無用的白面書生。
「你不配。」她的舞,只有懂藝術的人才值得看,這等凡夫俗子,不配。
「脾氣真硬……」那個漢子欺楓悅手腳受縛,大掌無法無天的在她那秀麗的臉蛋上肆虐。
「你…」她簡直要氣昏,與其接受這樣的屈辱,她還不如死了乾脆,省的在這裡活受罪。
「美人生氣更添麗色,這話確實不假呀!」漢子以手抬起楓悅小巧的下巴,細細的端量著。
「寨….寨主….不好了!外面有人闖入…」
楓悅真是感謝這個打擾寨主雅興的小哨兵,聽見他的稟報,寨主暫時擱下楓悅,仔細聆聽他的通報。
「呃…不好意思,你們很忙嗎?抱歉啊!我不小心走錯路,請不要在意。」
會說出這種沒大腦的話大概也只有沐澄一個,她怯生生的向前走了幾步。
「我…我馬上就走。」接收到寨主炙熱的殺氣騰騰目光,沐澄忽然想起從前不知道有誰跟她說過,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現在情勢好像不大對,不管,先走再說。
「小子,給我站住,亂石山莊豈是給你胡闖的地方?我要你直著進來,橫的出去。」抓起一旁的大刀,寨主氣勢洶湧的朝沐澄攻去。
他當了十幾年的寨主,頭一次有人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而且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叫他如何不氣?
本以為一擊就可以把這個惹人厭的小鬼給解決掉,沒想到沐澄雖是一臉呆樣,在面對生死關頭卻毫不含糊,疾速抽出放在左大腿上飛刀套中的四柄飛刀,不費力輕鬆的將攻勢給化解。
「叔叔,只是走錯路而已嘛!有必要這麼氣嗎?」沐澄一個閃身,已繞到寨主後方,不經意瞥到在大殿上的楓悅。「咦?楓悅姊姊你在這裡呀!那這些叔叔就是請你來作客的囉?」
身形微動,已用飛刀將繩索割斷。
「沐澄,記住,這叫做擄人不叫作客。」也同抽出暗藏的飛刀,趁機來個機會教育。要不是她日日與她走在一起,熟知她的憨,聽到這話恐怕會吐血也說不定。
「喔!」和楓悅背對背,環顧四週漸漸圍上來的敵人。
「哎呀!我們拜訪的好像不是時機呀!」
一聲爆炸聲響起,又是三個人影出現。
走在最前頭的金髮少年雖是揚著一臉溫笑,但眸底卻帶著無比的冷酷。
一側的藍髮少年,則是笑嘻嘻的提著一把利劍,但手上的防備動作卻甚是嚴謹。
殿後的金髮女子手持青竹棒,還順便打發掉三個想對她非禮的傢伙。
「你們是誰?」今天山寨遭敵入侵,而且還都是小鬼,叫他面子往哪擺?寨主已經氣到想殺人滅口了。
「路過的旅客。」克雷亞微笑向前伸出右手手掌。「拉姆夏克。」伴隨的咒語出現的是強力的白魔法,山寨的小兵給白魔法的氣勢所驚,紛紛抱頭鼠竄,恨不得第一個離開現場。
「好了,現在該怎麼處置你呢?」笑彎了一雙俊目,克雷亞淡淡的說出這帶有強烈威脅利的話語。
「哼哼,今天落到這種下場,至少也是要與你們同歸餘燼。」快速的按下牆壁上的機關,頓時遠方有火藥爆炸的聲響。
「你做了什麼?」聽這聲音就知道不妙,楓悅著急的想要出去,但大門不知何時給關起了。
「埋了些火藥吧!聽說那是北國特製的火藥,可以壓制白魔法師的白魔法,現在外面大概已是火海囉!」寨主悠閒的笑著,然後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抱起楓悅,向後堂奔去。
「姊姊?」急急忙忙就要追上去,卻給依依擋下。
「你先跟我出去。」她不由分說的一把抓起沐澄,用竹棒打破大門,趁著火勢尚未壯大而逃出。
「歐弗利,你先走,我去救楓悅姊。」回過頭,便是叫自己的好友先走。
「不,我也要去。」提著劍就要跟上,卻又給克雷亞攔下。
「你發瘋了嗎?等一下我可是沒有能力帶你出去的。別忘了這火無法用白魔法滅去。」那寨主倒不是在唬人,那火中間滲雜些黑魔法的氣息,若非聖白魔法,是無法將之滅去的。
「但你要叫我眼睜睜的看你進去冒險嗎?」叫他見死不救做不到。
「別再吵了,難道不知道火勢蔓延的速度很快嗎?」大門那跑來一個人影,是戴瑞,他顯然是利用樹藤進來的。
「戴瑞,你先帶歐弗利出去。」
「不,我要留…」
歐弗利話未說完,小腹已給克雷亞結實的打了一拳,頓時只感到全身無力,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你打的太用力了吧?」接過克雷亞手中的歐弗利,戴瑞有些責備,一拳竟就把歐弗利給打昏,克雷亞手勁大他不是不知道。
「不…我用了白魔法,大概五分鐘後他就會清醒了。快點帶他出去。」催促戴瑞,自己則是往後堂的方向奔去。
「那你自己呢?」見他朝反方向奔去,戴瑞擔憂的大喊。
「救人,等一下再出去,若等不到人就別等了,你們自己先走吧!」反手擲出聖白魔法師之劍,頭也不回的向寨主離去的方向急急而追。
「這…」戴瑞沒有時間思考,接過聖白魔法師之劍及繫在上頭的水晶,背起歐弗利抓緊讓他盪進來樹藤,躍過火場。
「戴瑞,傻蛋你怎麼了?」在外等著眾人出來的依依見到昏去的歐弗利,急忙迎向前,關心歐弗利的狀況。
「沒事,等一下就醒了。」將歐弗利交給依依照顧,戴瑞異常冷靜的佇立在火場之前,手中緊握聖白魔法師之劍。
「這劍…克雷亞呢?」確定歐弗利沒事,依依這才想起,還少一個人。
「去救楓悅小姐,等一下就出來了。」這話說的不怎麼肯定,戴瑞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不會有事,但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
「小子,不逃命來追這個小姐嗎?」寨主將楓悅的手腕緊緊抓住,讓她無法逃跑,這是山寨中寨主的房子,也是唯一還沒被火勢波及的房子,但不用多久,這間屋子也是會給燒成灰燼的。
「克雷亞,別管我,你自己快走。」給牽制住的楓悅知道自己沒有活命希望,希望克雷亞可以平安出去。
「先救人再走。」觀察四週的狀況,準備隨時尋找時機搶人離去。
「那…你會很後悔的。」掏出暗藏的小刀,在克雷亞尚未反應過來時,刺入楓悅的胸口。
「你…」憤怒的將白魔法集中在手上,當作利器一般向寨主攻去。
「沒用的,我曾經和我師傅學過黑魔法,那點力量還不足以讓我受傷。」寨主以黑魔法灌進右手,也同樣徒手攻擊。「你應該知道,黑魔法本來就是為了剋白魔法師才研發出來的。」
「嗚……」吃力的擋住每一發攻勢,克雷亞只守不攻。
完了,我…無法佔上風……
*
「傻蛋,你醒啦!」
方清醒便是聽到依依欣喜若狂的嗓音,抬眼便望見依依難掩興奮的麗顏。
「這裡是…克雷亞呢?」回想起昏前的事情,歐弗利趕緊爬起,著急的問著面向火海的戴瑞。
「還沒出來。」輕聲回答他的問題,戴瑞的視線還是沒有轉移那火勢越來越兇猛的山寨。
「我要進去。」才沒走幾步路,便給戴瑞抓住。
「留著,不要徒增他的困擾。」他沉聲告誡這個做事不顧後果的夥伴。
「那他為什麼要把劍給你?他自己都絕望了又怎麼可能會出來?」歐弗利極力想要脫離戴瑞的牽制。
「那你怎麼進去再平安的出來?」
一句冷冰冰的話語馬上斷了歐弗利的希望,他頹然的坐倒在地。
「有誰可以幫忙?有誰可以幫忙滅去這火?」喃喃自語著,奇蹟,卻在此時發生了。
歐弗利用來裝圖騰的背包中,散發出光芒,給這光芒吸引,他好奇的打開袋子,便見到那刻有麒麟的火之圖騰散出迷人的光芒,他顫抖的手緩緩將圖騰取出。
「你要幫我嗎?」著魔似的向火海走去,說也奇怪,他所經之地,火苗紛紛熄滅,就像是在火紅中開了條路。
「傻蛋!」要追上的依依才剛要踏上那條道路,火又竄出,擋住了毆弗利的身形。
「傻蛋!」無奈自己也無法闖過去,依依只得在外憂慮的大喊。
*
「嗚!」體力不支的克雷亞受了帶有黑魔法的一掌,終於傷重倒地,意識漸漸模糊。
我…真是沒用,竟然敗在黑魔法的手中…
「一個白魔法師也想跟我作對?」寨主狂妄的笑聲響撤熾熱的火海,房子受不了火勢,已是搖搖欲墜。「納命來吧!」
手抬起,正要落下,卻給一聲怒吼給喝住了。
「拿開你的手。」
毆弗利敏捷的舉劍攻到寨主身畔,要不是他避的快,一手早給毆弗利砍下。
「小鬼不足畏懼。」寨主拍出宏大的一掌,帶有黑魔法的一掌,卻沒想到毆弗利竟輕鬆化解。
「我不是白魔法師,黑魔法對我無效。」語落,他持劍使出『絕舞蓮冰』,使不到三招,那寨主已經無力再攻,重傷倒地。
「我不殺你,你自己也會亡,所以我不打算雙手沾染鮮血。」他很有魄力的擱下一句,還好對方不知道他從未殺生,實際上是不敢動手。
「楓悅小姐。」瞥見胸前插了把小刀,已是氣若游絲的楓悅,毆弗利急忙將她抱起。
「來不及了,把我留著吧!沐澄見到,不免要難過,從今以後,替我照顧那個傻妹妹……」遺言交代完畢,楓悅頭一偏,再也沒有動靜。
「是……」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毆弗利趕忙回頭背起好友,卻讓他奄奄一息的樣子嚇到。「不好,這黑魔法果然不同凡響,趕快出去吧!」
握緊手上的圖騰,再次在火海中開了條路,向來時的方向奔去。
*
「傻蛋,傻蛋。」
快要到達原點時,就聽見依依焦急的聲音,毆弗利加快速度,躍出火海。
「回來了……」戴瑞也趕向前,查看兩人的狀況,卻給克雷亞發涼的手給嚇著。
「快救救他…」拋下這麼一句,便將昏迷不醒的克雷亞交給戴瑞,毆弗利轉身望著那從頭到尾都未出聲的沐澄。
「楓悅姊姊呢?」她見到毆弗利,也關心楓悅的情況。
「你哥哥接走了。」黯然的回答她的問題,他用過圖騰後,覺得有些疲倦。
「這樣呀!」難掩孤單的眼神,沐澄一雙閃亮的大眼盯著毆弗利。「姊姊要我跟你們走對不對?」
「嗯!」現在,沉默還是最好的吧!
「毆弗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旁戴瑞的驚叫聲拉回毆弗利神遊的心智。
「怎麼了?」聽聲音,不太妙。
「怎麼可能沒什麼嚴重的傷氣息卻又如此微弱?」皺著眉,戴瑞抬頭望著毆弗利。
「怎會?」蹲下身觀察克雷亞的狀況,比方才更糟了。「黑魔法…」靈光在腦海中乍現,沒錯,只有黑魔法才可以對白魔法師造成嚴重的傷害。
「黑魔法?那要怎麼辦?」依依望見克雷亞慘白絲毫沒有血色的俊顏,心中亦是萬分著急。
「附近有間廢棄的小木屋,要先去那裡嗎?」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沐澄細聲輕問。
「也好…」毆弗利小心翼翼的背起好友,深怕震動也會讓他傷勢加重。
眾人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隨著沐澄,向森林的深處步去。
(第七章完)
後記:
這章好像太草率做結了!(虧你還敢說)
最近實在是很衰很衰
某欣寫標題用的便條紙
給某欣欠扁的媽拿走了
所以某欣不知道下一章怎麼寫
請原諒下一章會比較慢出來(這算理由嗎?)
留言列表